来。

    更有甚者,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啜泣不止。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位卑未敢忘忧国!”

    “唱得好!”

    一名贵公子站了起来,神情动容地喝道:“都道戏子无情,谁知戏子之心?”

    “哪怕只是一些伶人妓子,也能在山河熊熊燃烧的烽火面前甘愿为国献身,甚至都不在乎是否有人记得她,也不在乎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

    “他娘地,老子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识到了何为忠贞爱国,何为家国大义!”

    “敢问蝶衣姑娘,此曲何名?”

    程蝶衣朱唇轻启,道:“此曲乃是曹十六公子所作,名为《赤伶》!”

    “《赤伶》吗?“伶”乃戏子,那这“赤”……”

    “这“赤”指的是赤子之心!”

    程蝶衣展颜笑道:“小女谨以此曲告诉大家,不管是王公子弟,还是贩夫走卒,都当有一颗忠君爱国的赤子之心!”

    “女子一腔忠勇,毫不逊于儿郎!”

    “我可对镜贴花黄,亦可铁甲披寒光!”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紧接着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蝶衣姑娘,多谢赐教!”

    贵公子郑重无比地向程蝶衣躬身行礼,这一幕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但紧接着,一名接一名的书生士子起身,全都向程蝶衣躬身行礼,甚至就连不少名士显贵亦是如此。

    没办法,这不只是什么花魁的问题了,而是政治立场的问题了啊!

    今夜这程蝶衣,势必会夺魁!

    程蝶衣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装作云淡风轻地欠身行礼,然后就走了下去。

    可她前脚刚下去,后脚一盏盏花灯就被点亮,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少说也有上百盏之多,远超先前那些清倌人了。

    见到这一幕,盛寅先是激动得大喊大叫,可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神情颇为落寞地坐在了位置上面。

    李弘壁见状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得让盛寅自己做出决断。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家小媳妇儿不知何时,竟已经哭成了泪人。

    “相公,你是那“曹十六”?”

    “咳咳,不可外传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