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俨看着李弘壁,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弘壁同样面露苦笑,叹道:“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陛下交代的事情,总归是要去做的。”

    “倒是现在,祭酒大人应当注意,朝廷将会出现大变故了!”

    此话一出,胡俨脸色大变。

    “怎么?”

    “又发生了何事?”

    李弘壁轻声开了口。

    “陛下起用了陈瑛,意欲效仿洪武旧事!”

    洪武旧事!

    胡俨惊得头皮发麻。

    什么是洪武旧事?

    一场又一场的血腥大清洗!

    不管是“胡惟庸案”,还是“空印案”、“郭桓案”,亦或者说“蓝玉案”,每一次清洗都殃及了成千上万人!

    这就是李弘壁口中的洪武旧事!

    胡俨惊得头皮发麻,接连喝了好几口茶水,这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那陈瑛是一个酷吏?”

    “拭目以待吧!”李弘壁懒得过多解释,“祭酒大人最好去内阁里面待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传递消息过来,这国子监我暂时接手。”

    胡俨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也只能点了点头。

    “你那办法确实不错。”

    “学子们的作文章水平飞速进步!”

    “但还是有不少学子在抱怨连连,称监规太过严苛,敷衍了事懈怠散漫!”

    李弘壁闻言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光,随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此事交给我解决。”

    “利弊我都告诉他们了,既然他们还不知好歹,那就滚出国子监!”

    “真以为朝廷给他们提供免费住宿膳食,是在开善堂养着他们这群混账狗东西吗?”

    胡俨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终究还是有些心慈手软,所以没有处置那些学子。

    现在李弘壁回来了,此事交给他去做,才是最合适的。

    二人又密谈了良久,胡俨这才匆匆离去,前去内阁刺探情报。

    李弘壁则是拎着狼牙棒,一步一步地巡视着六大学堂的授业情况。

    一众国子监先生学子,见到李弘壁回来了,顿时吓得惊慌失色,噤若寒蝉。

    李弘壁也不废话,手中拿着一份名单,将这些人从学堂里面挨个拎了出来,足有二十七人,全都是清一色的寒门子弟。

    见到这个可笑的结果,李弘壁觉得讽刺得很。

    诸如李学义这等权贵子弟,人家都能咬着牙吃这么苦受这份罪,就为了博一个锦绣前程。

    可是眼前这些狗东西,明明出身比不过人家,反倒是吃不得苦受不得罪了,真是踏马的天生贱骨头!

    “你们,立刻滚出国子监!”

    李弘壁没有废话,直接开了口。

    对于这种自甘堕落之人,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可这二十七名学子却不乐意了,脸色苍白地跪倒在地上,请求李主任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他们也只是一时间难以习惯罢了,所以才会抱怨才会抵制……

    说到底,还是因为李弘壁有事出差了快一个月,国子监又恢复到了先前胡俨管教的轻松氛围。

    这些学子一个个都是吃硬不吃软,天生贱骨头!

    李弘壁将狼牙棒狠狠砸在了地上,吓得这些学子连连后退。

    “要么滚!”

    “要么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再让人把你们丢出去!”

    “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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