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府邸!”

    此话一出,刘子钦如遭雷击。

    但他素来傲气,你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瞧不起你呢!

    刘子钦拉着曾棨就想离开,却不料曾棨竟纹丝不动。

    “子棨,我们走!”

    “子钦,你走吧!”

    曾棨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刘子钦难以置信地看向曾棨。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位好友,突然变得陌生至极,陌生到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但是他也不蠢,他自然清楚,曾棨这是想要做什么!

    “曾子棨!”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与你成为好友!”

    “今日你我二人割袍断义,就此绝交!”

    话音一落,刘子钦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曾棨看着他的背影,始终都没有挪动脚步分毫。

    没错,曾棨心动了,或者说他不得不心动。

    这份“读书心得”,不只是一个会元那么简单,更是一份锦绣前程。

    拿了这份“读书心得”,他曾棨必中会元,再凭借自身满腹经纶,下一步就是中状元!

    能得解缙提携关照,再加上会元状元之身,还愁没有什么锦绣前程?

    曾棨始终都忘不了,那位弘壁世子当初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不屑!

    这对一位受人追捧的江西才子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所以,曾棨必须要这么做,他必须在接下来的会试乃至殿试中独占鳌头,将李弘壁给他的那一巴掌,狠狠地扇回去!

    我曾棨乃是江西第一才子,才不是你李弘壁口中的垃圾!

    走了一个,留了一个,解缙还算欣慰,拉着曾棨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差人将他送回客栈。

    等曾棨走后,胡广看向解缙,面容有些忧愁。

    “大绅,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解缙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丘松、朱勇和顾兴祖三人,之所以能够在乡试里面一鸣惊人,还不是因为胡俨去借阅了你的文章,提前推测出了考题?”

    “既然他胡俨都做的,为何我解缙就做不得?再者此刻距离会试还有两月多的时间,就算此事被人所察觉,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

    胡广闻言愁眉不展,总觉得自己这位好友,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

    “光大啊,陛下对我江西缙绅,已经生出了忌惮之心,多有敲打意味。”

    “若是我们再不想办法,迎合圣意,重新获得圣眷,只怕不久之后就会大难临头了啊!”

    听到这话,胡广长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选择了默认。

    “那刘子钦会不会是个麻烦?”

    “不会!”解缙冷笑道,“他还不至于蠢到,拉着所有江西缙绅给他陪葬,还搭上他自己的仕途!”

    事实证明,解缙是聪明的。

    刘子钦被赶出解府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报官。

    可是他思来想去,最后却是苦笑着打消了这个想法。

    报官?

    报锤子官!

    人家解学士做错了什么吗?

    他现在还不是会试主考官呢!

    就算皇帝陛下知道了,也只会置之一笑。

    但他刘子钦却是要惨了,这是自绝于江西缙绅!

    一想到这些,刘子钦就苦笑着摇了摇头,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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