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祖母不管。
鞋都跑丢了的去求二叔,可二叔看到红豆烧成那样儿,皱皱眉,掉头走了。
把身边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却出不了门,请不了大夫。
最后,还是宋尚表哥来了。
是他,请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药。
可是红豆……伤的太重了。
身上散发着恶臭,流着污浊的黄水,疼得死去活来……
清醒的时候,就让自己给她拿镜子。可那不人不鬼的样子,怎么能让她看?
没坚持两天,就死了。
那个小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红豆。
就那么悲惨的死了。
也正是从这件事起,自己原本被忽略、被冷落的人生,加快了悲摧的步伐……
……
吴氏看着一地的黑水,还有那一边眼神烁烁,兴奋又害怕的下人。
沉着脸不出声。
事情的原委基本都清楚了。
关键是,如何解决?
一个丫头过来,悄悄的跟她嘀咕几句。
她点点头,轻声的安排几句。该关的关起来,明儿再软硬兼施。
儿子的婚礼就在几天后,不易大动干戈。
还有这几个护院,得重金封上嘴。
她处理家事很熟了,简明扼要的解决了这些,向老太太院儿里去了。
那一会儿,她让人巧妙的把老太太弄醒了。现在,就看她怎么处理那个贱人吧?!
……
后堂,老太太确实被弄醒了,刚开始头直晕。
这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披着衣裳坐在堂屋。
花白的头发简单的挽在脑后,面沉似水。
刚才光溜溜的温桦,已经穿好了衣裳,坐在老太太跟前儿。这事儿到底让老太太发现并把叫了来,他一脸的纳闷。
“你这闹的这是什么?”老太太咬着牙问,气的直哆嗦。
温桦神态肆意的摇摇头,不说话,嘴角却带一丝苦笑。
这还真是尴尬啊……
但他却不害怕!
温老太太一看更为生气。“马上就是老大的婚事了!你到底想怎样啊……啊?!”
“火又不是儿子放的,您骂儿子有什么用?”温桦转移着话题。
“那女人是谁?!”老太太问。
温桦不说话,看着屋外。天还黑着,刚才的一切,跟做梦似的。
“你说不说?!”温老太太拍着桌子。
“母亲!”吴氏走了进来,垂着眼皮说:“母亲,老爷,火扑灭了,没烧到外头,只是有间主屋,房檐塌了。媳妇儿让他们先安顿了,明儿一早再收拾!”
温老太太烦的要命,声调也不好听:“那都好说!现场救火的有多少个?”
“连院子里的,带护院,十五个。”
老太太一听更烦了,家里仆妇还好打发。
可护院……可不光是奴才,还有打外头请来的。这些人,可不是随意处置的!
“想法子让他们把嘴闭上!”
“媳妇儿知道!”
“那女人是谁,你说!”老太太一指吴氏。
“母亲,天黑,儿媳也没瞧见!”吴氏不肯说。
“你说不说!?”温老太太转向儿子,“非得我找人问出来,你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