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将来去讨你媳妇欢喜,如何把来应付师父?不行,为师唱了这么多曲给你听,你也唱一首,让为师品鉴品鉴。”

    叶孤鸿苦笑道:“师父,我哪里会唱?”

    咩姐斜睨他道:“你还道我不知么?唐珙、殷六、莫七,这几个人可没少教你唱曲,嗯,你不要唱乡下小调了,唱一個有雪的来。”

    “有雪么?”叶孤鸿推脱不过,望着天独立翻检,心道此情此景,我若唱一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成吉思汗射大雕,那是再应景也没有,只是那位老人家的手笔,一来我不配抄,二来若真个抄了,以我师父性情,说不定豪情一起,便暂放谢谦和屠龙刀一把,直接领我去大都屠龙了,那周来转去,着实也是费事……

    想了想还是藏稳了这个大杀器,笑道:“师父,我唱个《水仙子》吧!”

    咳嗽一声,引吭高歌,只听他唱的是——

    “孤舟夜泊洞庭边,

    灯火青荧对客船。

    朔风吹老梅花片,

    推开篷雪满天。

    诗豪与风雪争先。

    雪片与风鏖战,

    诗和雪缴缠。

    一笑琅然!”

    这曲子乃是汴州诗人孙周卿所做,唐珙曾经唱过几遍,被叶孤鸿记下。

    他声音激扬清越,唱这有些豪情的曲词,格外动听,又正合灭劫的胃口,顿时听得连连叫好,用心记在心中。

    师徒二人说说笑笑,胯下异兽步履不停,不知不觉,越过了外兴安岭,真正真正走到了大元朝的疆域之外。

    此时已是十一月的天气,若在江南,秋色尚且晴好,但是在这极北之境,冷得便如冰山地狱一般。

    便是以师徒二人这般超卓内功,夜里也有些禁受不住,只得紧紧偎依在一处取暖。

    他们上一次这般亲密,大约还是在恒山之中,叶孤鸿内力未成,熬不得夜气萧寒,灭劫遂紧紧抱他在怀中取暖,后来吃得紫芝多了,内力突飞猛进,这才让他自睡。

    不过这般尴尬局面,也只一夜,次日灭劫沉着脸儿不理人,曲也不唱了,笑也没有了,叶孤鸿跟在后面蹑手蹑脚走着,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前世看鄂伦春人、爱斯基摩人造屋手段。

    于是当夜入宿,叶孤鸿便劈下几根粗壮长枝,堆砌成圆锥形,又剥下厚厚桦树皮,一层层围拢在外,师徒二人于其中过夜,果然寒冷大减。

    如此又走了数百里,渐渐连大树都不见踪迹,叶孤鸿便切冰成砖,搭建半圆雪屋,若论保暖效果,却比木皮屋更佳。

    先前木皮屋构造简单,同帐篷差不离,灭劫倒还不觉诧异,但见了这以雪砌成的圆屋,端的是奇思妙想,灭劫不由大为称赞:“黄螺道人说流鬼人以雪造屋,为师一直想不出竟要如何造法,谁知伱已悟出了端倪。”

    又行些日,师徒二人遇见一个本地土著的村落,约有十余户人家,也不知是所谓驱度寐人还是夜叉人,观其相貌,同汉人大同小异,只是双目细狭,鼻梁也生得高些。

    这些人都是一家人一个雪屋,每家至少养着十余、二十余条大狗,出行时以狗拉雪橇,行动如飞。

    灭劫师徒到时,正值下午,这村落大约是打猎归来,一架架雪橇自四面八方回还,见了灭劫师徒,都吃一惊,争先围拢来看。

    叶孤鸿亦不眨眼看他们的雪橇,低声对灭劫道:“师父,我们骑着大角、小角,载重极大,步步深陷雪中,如何走得快?不如同他们买一挂雪橇,让大小角来拉!”

    大角、小角,却是灭劫替两头犴达罕的名字。

    灭劫自无不可,叶孤鸿便去和人交涉,两面言语不通,只能比划,叶孤鸿取了十余把小刀放在地上,指了指对方的雪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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