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产变卖干净,最后连自己都不得不卖了。”

    学徒看向西蒙,眼里带着复仇的快意:“谁能想到,这种人现在过得还不如我。”

    西蒙盯着这张脸苦苦思索,可记忆里查无此人,多半是被他忘记了。

    他故作倒霉地叹了声,打算忍一忍。

    这时多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怎么带的路?客人怎么还在这?”

    那学徒见到是雷德,连忙点头哈腰地赔笑脸。

    “您说的是,我这就带他们走。”

    “去消毒间是吧,我来吧。”

    雷德迈着粗短腿,趾高气昂地走过来,对那法师摆了摆手。

    “快滚。”

    “是是是,我这就滚!”

    这时海涅已经和多多搭上了线。

    “这家伙谁啊?”海涅问。

    多多:“那是柯林斯的学徒——实际上研究院早就没有以前的法师学徒了,都是学员。这种古老的合同制学徒就是另一种‘奴隶’,合同期限99年,几乎没有人能活着结束学徒生涯。”

    海涅恍然,他算是明白了那句“变卖自己”是什么意思。

    多多:“哦对了,我的背景设定和西蒙有仇,我要羞辱他了,你别担心。走廊里有法师之眼,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柯林斯看到,所以要注意些。”

    海涅:“好的,你开火吧。”

    可怜的西蒙还以为雷德是来给自己解围的,正要感谢,就被多多一阵直球侮辱。

    “我让他滚,是因为这些话必须我来说,你这个贸易部的废物!”

    西蒙一惊:“?”

    多多:“*柯努人粗口*,跟我来,乡下人。”

    他背着手走在前面带路,走两步就阴阳怪气两句,言谈间表现出对鹰衔山事件的不满,说着类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话。

    西蒙一开始被骂懵了,但逐渐也察觉到什么,便故意一声不吭,像个崩溃的失意中年人。

    …

    一间炼金室内,安放在金属支架上的水晶球里呈现出三人走向消毒室的画面,对话则直接在柯林斯耳畔响起。

    “真是个谨慎的家伙。”

    柯林斯冷哼道。

    多多故意说得很含糊,隐去了诸多细节,只剩下为了情绪输出无法省去的部分。

    想要骂得解恨,光飙脏话是不够的,客观事实才是真实伤害。

    所以她尽量做到既愤怒又克制,力求符合她低调、隐忍的人设。

    凭着这些,结合手里的情报,柯林斯已然勾勒出对方的来历——

    作为磐石镇的镇长,雷德的父亲弗雷一直在挪用售卖木材的钱给自己的儿子铺路。

    而鹰翼城里收受这笔钱的人里便有巴斯克。

    “难怪他能和巴斯克扯上关系,那个矮人是出于畏惧才留下了他……”

    柯林斯喃喃道。

    《四国公约》只约束麦卡拉以外的人,所以无论弗雷怎么作死都不犯维利塔斯的法。

    可巴斯克竟敢收钱安置柯努人,这就是政治污点了。

    但柯林斯并没有将这事记录在日志上,反而撕掉了这一页,将其烧毁。

    他乐于见到巴斯克跻身议会,代表矮人和维利塔斯人争夺权力。

    至于这种拿捏对方的污点,只要他记下就可以了。

    做完这些,他做了个深呼吸,一连布置下三道屏障,然后拿出了镜子。

    终于到了麦卡拉,也该做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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