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无法杜撰、不能无视。

    砰!

    两面盾牌狠狠撞在一起,高文收了力量,因此没有人后退。

    撤力、虚晃、横砍、盾冲,以及最简单的盾击。

    两人的每一次碰撞都势大力沉,声音盘旋在战俘营上空,回荡在战俘的心中,仿佛那不是盾牌在碰撞,而是有人在敲打他们心底的不可能。

    这是最原始的、但最高明的战斗技巧。

    这是血与骨的碰撞,是力量的直接展示。

    这足以调动每个近战职业的热血,足以让他们血脉偾张。

    在这种原始的冲动与憧憬面前,热血开始滚烫,就如一把火,烧灼着杂念。

    直到高文的暗影与捉羊的圣光各自浮现在盾牌上,相互湮灭,这把火烧到了极致。

    驾驭暗影的圣骑士,与驾驭圣光的亡灵。

    成见与教条被烧成灰烬。

    在灰烬之中,新的遐想抽出嫩芽。

    渴望变强。

    这是这个世界的人最纯粹的欲望。

    …

    海涅很惊讶,第一团淡蓝色的经验球竟来自那个叫奥利维的家伙。

    一方面,这说明奥利维打心底里放下成见,开始认为“力量没有对错”。

    另一方面,这家伙天赋不错。

    海涅想起了这家伙的过往——

    他平等地憎恨卢库人和自己的同胞,思想扭曲且激进,以至于成为了恚虫的目标。

    “但愿这次他能找到自我吧。”

    海涅轻叹。

    看法转变太快也不全是好事。

    他就像一团浮萍,前往何处只取决于湍流的方向,而非自我。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初次教学筛选出了二十多人,海涅把名单交到了高文手里。

    高文在圣光之廷建立时就萌生了另起炉灶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需要一支队伍返回永恒黎明进行物理传教。

    在游戏里这是“血色黎明”的前身。

    这一次不需要让这个组织染上复仇的血色,所以名字还没想好。

    海涅建议他赶紧想,想不出来可以去问贝德维尔或者请教老伊恩。

    他就差把“别问我的骷髅”这句话说出来了。

    …

    六天后,于尼布拉副本开展的训练结束。

    这一批共计二十人的学员全副武装地离开了麦卡拉,前往位于翠叶庭以东、低语森林深处的尼布拉城。

    在那里,他们要进行自己的第一次外出任务。

    同一时间,一座浮空城从北边靠近麦卡拉,在边界突然停下。

    浮空城内。

    一个穿着漆黑法袍、须发皆白的老者问:

    “梅诺,为什么要停下?”

    根据维利塔斯人出品的《泛大陆法袍穿戴守则》,纯色法袍一律代表技术人员,镶边则代表战斗人员。

    其中紫色代表暗影技师,墨绿色代表栽培学派的牧树人,土黄色代表图腾技师等等。

    眼前这种黑色法袍,天知道是怎么流传下来的。

    但在暗影圣殿,只有姓吉蒂勒,且不是技师与施法者的家伙才能穿戴。

    这种人,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骨头。

    穿着紫袍的梅诺·吉蒂勒低着头,正要解释,声音就从一旁传来。

    “德米特里阁下,前面就是麦卡拉了,贸然入侵他国领空是会引起纠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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