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位……”

    “她叫阿娜拉。”蕾妮补充道。

    “阿娜拉女士,你见过这个诅咒?”伊塞克问,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期待。

    “是的,我见过。”

    惠惠点点头。

    萨总:“咋回事儿啊惠姐,怎么就成诅咒了?”

    惠惠:“我突然想起来的,就像《聊斋》里写的一样,一个美男在以丑为尊的大罗刹国里格格不入,甚至被当成妖怪,那么贝里奥表现出的‘生命力’之于伊塞克这样的精灵而言,是不是也意味着异类?

    “在他看来,城堡外面那一层尸体似的巨树才是真正的‘自然之力’,这一截从墙里冒出来的树枝只能是脏东西,所以才要遮起来不给三王女看。现在脏东西主动找上咱们,自然要撇清关系了。”

    捉羊:“精灵的偏见这么厉害吗?他们难道连最基本的生命和枯萎都没法分辨了吗?”

    惠惠:“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翻阅了几个原住民的记忆后我才明白,知道并理解什么是对的,但又凭个人好恶做出完全相反的选择才是他们的常态……能做到麦卡拉人那样的知行合一简直像开挂一样。”

    三人交谈间,伊塞克已经和古尔德交换了一波眼神。

    虽然古尔德是在劝前者不要轻举妄动,但伊塞克已经忍不了了。

    他态度十分坚决,主动走到蕾妮面前:

    “尊敬的殿下,能让我和这位阿娜拉女士谈谈吗?”

    “如果她愿意的话,不过还请您保持风度。”

    蕾妮巴不得他这么说,但还是很矜持地微笑道。

    她不是海涅,跟玩家待在一起只会感觉到无穷的压力。

    因为谁也不知道玩家下一秒会干什么事,说什么话,以及会有多么离奇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就比如刚才。

    为什么一根树枝会突然对着两个骷髅发癫?

    伊塞克毫不顾忌古尔德如芒在背的目光,大踏步走到阿娜拉面前。

    “这位女士,您能详细谈谈这个‘诅咒’吗?”

    惠惠看向蕾妮征求意见,得到了后者的允许后才双手环抱,缓缓开口:

    “当然,这实际上是一种变异的自然之力……”

    她把枯萎用维利塔斯人的学术用词重新翻译了一遍,装出很有学问的样子一边敷衍一边在背地里致信贝里奥:

    “贝里奥,你为什么会被封起来?”

    贝里奥老实道:“这里的人好像不喜欢我,只要有客人来,他们就都会把我封起来,只要我探出去,他们就会砍断我的身体,所以时间久了,我也明白凡是用羊皮纸封起来的地方就不能探头。”

    惠惠:“那你这次为什么没忍住?”

    贝里奥:“你们来了啊!你们是亮晶晶的朋友!”

    惠惠无语,和这家伙交流还真是费劲。

    “所以画框都分布在什么地方?”她问。

    贝里奥:“会客厅,书房,地窖。哦对,还有一间通往冥想屋的走廊,那一路上都是画框,他拦不住我,所以干脆把那里都堵上了,连灯都不开。”

    惠惠若有所思:“所以你是被阿尔德斯木束缚了起来?”

    贝里奥:“天呐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的?”

    惠惠:“别管那么多,你最近活跃吗?我是说,在他眼皮子底下冒出来的次数多吗?”

    贝里奥:“是的,比过去多了,因为我感觉自己在慢慢变聪明、变强壮,好像从西边来了不得了的东西!对噢,你们是从那边来的吗?”

    西边?

    惠惠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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