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的辫子,是类似‘触发运动’的一种反应,受刺激时会收紧,减少受害面积,夏老师你再进潜试试。”

    这一次卫殿鸢也看清了。

    利努穆那比脏辫还粗的藤蔓状头发出现了一瞬间的紧缩。

    “再整一个,让他放松试试呢?”

    连续如此三次,利努穆也终于意识到对方在拿他寻开心。

    甚至于,他有种在被三具骷髅盯着看的错觉……

    虽然心情有些复杂,可他愈发笃定。

    海涅就是守护者没跑了!

    否则谁的亡灵会开这种玩笑啊?

    …

    屋内。

    迪伦看着面前这个表情有些神经质,仿佛一阵风就会吹倒的老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海涅本想揶揄两句,但不小心瞥见对方眼眶红了。

    察觉到他在偷看,迪伦扭过头,径直走向书房。

    没多久,他抱着一卷厚厚的毯子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魔法毯,海涅在加雷校长的办公室见过一次。

    但那显然是仿品,眼前这个才是本体。

    毯子摊开,几乎铺满了半个客厅。

    上面绣着一棵巨大的树。

    这是吉蒂勒家族的家谱树。

    上面枝繁叶茂,密密麻麻刻满了名字。

    如果用手触碰某个名字,稍微摩挲上面的细绒,就会浮现一张脸。

    迪伦伸出颤抖的手,触碰了最下面树干上的名字。

    巴里·吉蒂勒。

    一张意气风发的年轻面庞出现在粗壮的树干上,与此时的巴里有几分相像。

    看到这副图,巴里似乎也愣住了。

    他将手伸向自己名字的上面,那是一截被砍掉了枝丫的树干。

    这意味着早夭或是无后。

    奥比·吉蒂勒。

    一张娃娃脸缓缓浮现,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正是一脸阳光的样子。

    如果非要说他和海涅哪里像,那多半是笑起来都一样有亲和力。

    “这是我的小儿子,和你一样可爱。”

    巴里喃喃道。

    他是说给海涅听的。

    “可惜他生病去世了……当时只有永恒黎明的牧师能治好他,但我没有那么做。

    “也许是出于仇恨,对黄金之民的仇恨,我已经记不清了。”

    海涅想起了巴里的愤怒。

    与情绪一起被剥离的还有他被愤怒支配时的部分记忆。

    往往越是极端的情绪就剥离的越是彻底。

    海涅没有来得及细细翻阅,但隐约记得与之伴生的懊恼。

    愤怒导致了偏执,随后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也许就包括这一点。

    想到这里,他摸出那个小瓶子递给对方。

    “还给您。”

    巴里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了,既然你能很好地使用,就留着吧。”

    他又看向迪伦。

    “你是罗伊德的后代?”

    迪伦点点头。

    罗伊德是巴里的大儿子。

    “难怪和他一样生了张臭脸。”巴里嘀咕。

    “他从七岁起就板着那张脸,他不笑女仆也不敢笑,他一笑能把女仆吓哭。”

    迪伦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

    巴里:“对的,就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