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麻婆婆总觉得自己院子里那股油炸糕的味道久久不散。

    到了晚上,林渡似乎也看出麻婆婆不喜欢熟食的味道,带着二师侄大摇大摆出门去吃饭了。

    她也不找什么正经饭馆儿酒楼,专往人多的苍蝇馆子扎。

    夏天无不解,“小师叔,你在这街上走了一个来回,为什么选了人最多的饭馆儿。”

    林渡龇牙一笑,“人多的馆子肯定好吃啊。”

    中华民族传统特色——排队多的馆子定然是好吃的。

    夏天无: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两个一看就是大宗大族出身的弟子,一个清清冷冷谪仙似的,一个精致昳丽玩世不恭,无论到哪儿都扎眼。

    林渡偏偏好像一无所觉,她坐在当中,点完菜,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筷子,垂着眼眸,耳朵却时刻支棱着。

    “听说了吗?那青泸村之前不是不与旁人通婚,也从不出村子,今日居然有人出来了!”

    “可不是,今日上山采菌子的人说,那村子里那口井也没了,只剩下个大洞,也不知哪个缺德的,把人家井口都给偷了。”

    “不过说起来那个青泸村不知出了什么事,有好几个年轻姑娘都跑进城里了,我媳妇的那个绣坊就进来了两个,你别说,可当真是心灵手巧。”

    林渡听了一会儿,唇角噙着笑,筷子在手上转了一圈,好好摆正在了桌上。

    “听说飞星派出了些事。”

    “什么事儿?”

    “说是,那飞星派的一个长老,夜观星象,为了天下太平,拼尽半生修为,算出来一个灾星降世呢。”

    林渡倏然抬眼,看向了说话的方向,那人拿着滇南小报,似乎正在一页一页看了过去。

    “你看这里,这个长老似乎于命道有所长,说是……惊现天煞星,刑亲克友,六亲无缘,兄弟少力,若等孤星成大器,必定会导致天下大乱。”

    “所以那长老拼死算出了那孤煞之星的信息,说是如今遥遥落于北方,正是霜雪覆林,孤舟不渡……”

    “诶不是,你说重点啊,别扯这些听不懂的!”

    “这小报上有解析,听着意思是那孤星命格被覆盖,没人知道那是天煞星?说是早就克死了双亲,如今生辰逢四,故而又要克死一个人了。”

    夏天无面色一冷,抬眼看向了林渡,“小师叔?”

    林渡脸上挂着个笑弧,一双眼黑雾沉沉,“天煞孤星,好算计。”

    “命道之上,我师父还没说话呢,他个孤魂野鬼,有说话的份儿吗?”

    中州大选五十年方才有一次,测灵根也算命,林渡过了中州大选,自然不会是天煞星,所以印仲非要扯出来一个命数被蒙蔽,是拿准了林渡是孤儿,生辰八字或许不准,方才有这么一个说法。

    林渡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反派笑容,“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印仲比我想的更棘手啊。”

    此界的林渡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可她是现代来的,她念的,是她自己的生辰八字。

    她在神识内戳了戳那黯淡无光的白团子,“师父?”

    阎野这回反应很快,很快就亮了起来,“什么事?”

    “师父,有个问题,如果一个魂魄夺舍了一个人的身躯,那这个人的生辰八字和命数是这个身躯的,还是这个魂魄的?”

    阎野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你一天到晚为什么都跟魂魄过不去?”

    “命数自然是你魂魄的命数,就算你占据了人的身躯,但也占不了人的命格,若你命中注定穷困潦倒,夺舍之后入了富贵之家,最终也还会走向自己的命运。”

    “且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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