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

    “你处处护着那个小女娃,在另一个医修面前体贴乖巧,对着墨麟和那个晏家人也算极好的同门情谊,但都不够随便,对元烨,你说话之前没有思量,有点像是不怕说错话。”

    林渡笑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怕说错话?”

    “因为他够聪明,至少在人情世故上,够聪明。”危止摩挲着手上的佛珠,“至少和你一样,是俗世磨砺出来的人,你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影响他太多,但其余几人,性子都还没有彻底成型,尤其是你看得最紧的那个小姑娘。”

    林渡摩挲着中指,“你就是天天这么到处看这个热闹?这样揣摩人心?”

    “也不是,”危止站起身,凡俗界和灵界的结界之处已经到了,他抬手结印,竹筏和灵舟轻巧地没入空中禁制之中,再冒出到海上,已经没有了灵气所在。

    林渡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

    “我只是好奇,你总像是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一样,有种孤注一掷的绝望感,可绷太紧的弦总是不好的,你别逼自己太狠了。”

    危止一面带着长辈的语气教训林渡,一面偏头看着下面被灵力吸引到灵船附近的几只的大鱼,轻轻释放了一下身上的气息,那群大鱼立刻吓得潜入水中,游得远远的。

    “真的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也是你吧,”林渡嘴上就没饶过人,“佛门你不回,妖界视你为天敌,你又不屑与邪魔为伍,想来想去,就喜欢中州修士们讨厌你又干不掉你的样子,天天在中州溜达。”

    危止端坐竹筏上,僧衣被海风吹得鼓动,“你说得对。”

    幼时辩经从未败过的人轻飘飘在林渡面前认了输。

    “其实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林渡出言弥补,“想那么多难怪没头发。”

    危止:……

    头发他想有就有,命可不是。

    眼看快靠岸,林渡也就不再装睡,凑到前面问了个问题。

    “你身上还有钱吗?能在大周用的钱?”

    还在伤感之中的忧郁青年眼睛一下瞪大了,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

    “金银也得先兑换了钱才能用吧?”林渡忽然觉得他们最关键的没有准备。

    “对……而且大周在我走之前,货币杂乱,国库空虚……我走了这几年,也不知道钱引现在能不能用了。”

    两个人对望一眼,沧桑望天,看来还是得先回宫再做打算。

    “那……你身上还有能印证自己是皇子的东西吗?万一他们不认你怎么办?”

    林渡发出了致命一问,毕竟进宗之时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如今抽条了虽说五官还是那个样子,脸可瘦下去了。

    “这个还是有的!”元烨掏出一个明黄诏书,“就是……万一我老子死了,或者直接大周亡了,可怎么好?”

    倪瑾萱也瞪大了眼睛,“大周要是亡了……那我们怎么办?”

    这是个好问题。

    元烨越想越惊恐,从凡俗界到修真界他没钱被迫洗盘子,不会回去之后还要被迫洗盘子还债吧?

    林渡扶额忍笑,危止无奈地答道,“你身上还有龙气在,说明你的皇室气数未尽,你大可放心。”

    一帮人漏夜上了岸,好在大周无宵禁,元烨顺手拉了个看着明显也是富商的走客询问,“如今年号是什么?”

    那人疑惑地看了眼前分明一身华服的几人,就连那个僧人都看着高挑清瘦,气质出尘,瞧着身上料子宫里的人也难比上。

    不过到底凡人天然对有灵气之物心生好感,那人按下心中疑惑,还是回道,“如今是熙和三年啊。”

    元烨脸色一白,嘴角的笑僵了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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