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想要警醒他们。

    难怪所有兰句界的人,都会相信文福,听信他的安排,受他驱使。

    难怪当日她找到的只是残魂……难怪……文福会一次次提及天道的衰微,陷入执念之中,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即便其中主要是文福本人的意志,可当他真的拥有了兰斯城城主的记忆,还真的是原来的那个文福吗?

    林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难怪当日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毫不怀疑我口中的真实性。”

    “你留下来的残念警醒我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渡摇头,“算了,不管你的残念是最后的良知,还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文福缓慢开口,“锁链禁锢不住他的魂魄,你说的残念,也只不过是我留下来的警醒而已。”

    那是他在逃离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

    林渡说得对,那是当时奋力留下的良知罢了。

    林渡踉跄着转身而去,只留下一句话,“都不重要了,文福,你不是你了,可无上宗还是无上宗,你要记住,无上宗的弟子,永远会成为正道的基石。”

    即便是夏夜,定九城的晚风也是凉的。

    全匠人跟着她出来,“我会帮你们想办法找到解救被转化为邪魔的人,我闺女那里……”

    “我不会说,她有权利选择是知道真相,还是不知道真相,孩子不只是父母的孩子,更是独立的个体,你们的恩怨,跟我无关。”

    林渡疲倦地按着太阳穴,“这些对我,都不重要。”

    她且行她的道。

    剩下的都可以交给凤朝了。

    一切都不能再明了了,敌人,对手,后路。

    即便都还没有水落石出,但掐住了根源,都可以解。

    林渡只身走入了暗夜之中。

    不只是文福,她也不愿意转世,不愿意忘记前尘。

    如若转世,世间再无我,依旧会重蹈覆辙。

    他们都想要救世,只是道不同。

    先小家,后大家。

    林渡慢慢平复了心境,再回首,神识内的自己,已经站上了洞真的玉阶之上,行了一大步。

    再抬眼,有一人站在了月色里,冲她举起一个小瓶子。

    “你师兄问我要佛门补神的药液。”

    林渡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反问,“后苍?”

    “对,就是你那位看谁都不顺眼的师兄,说是你这一趟耗费了极大的神识,都说佛门对神魂极有研究,问我行不行,我不愿意给他,就直接送来给你了。”

    危止扔给她,转过身准备离开,“得了,走了。”

    林渡忽然喊住了他,“危止,你当真是前些日子才去的婆娑旧址?”

    危止转头,月色柔和了他过于妍丽的五官,“重要吗?”

    林渡懂了,佛子从不说假话,所以这个反问说明不是前些日子。

    他早就知道,或许在找回那口井的时候,就知道了。

    合着不是背井离乡,是背井回乡。

    “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要清清楚楚的,比如时间,也不过是一条线。”

    它是长,是短,也都只是时间而已。

    危止背对着林渡,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要知道,无论是未来的我,还是从前的我,我即我。”

    “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世界经历里,面对一件事,或许会做出不同的决定,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

    林渡原本想要否定,人无时无刻不在新陈代谢,哪怕只是读了一本书,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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