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邪门的正道。

    当真邪门。

    没等危止再遇见那个邪门的人,邪门的人自己找上门了。

    人也不准确,这回是魂魄。

    被他念往生咒的时候被迫吸引过来的。

    “大师,你能不能放过我。”

    那人声音懒洋洋的,透着说不出的丧气,“我只是身体稍微坏了那么一天,你就开始念经了是吧。”

    危止十分歉疚,“我也不知道你不在尸体里。”

    他认真扫了一眼,这魂魄没有邪气,没有血光,到底是怎么留在人间的。

    行尸可没有魂魄。

    他开始认真盘算,“无上宗这个年纪的魂魄,会阵法的,只有那么一个吧,你是阎野的徒弟?为什么还要逗留人间?”

    “因为不想下去啊。”魂魄半死不活地讲话,“你要再不松开,我可要完蛋了。”

    危止看了一眼那魂魄,这可不是没有准备的样子,那分明是笃定了他度化不了她。

    “我记得,阎野好像的确有个飞升前的关门弟子,叫林渡,想必你杀黑蛊寨,也用的是阵法?我看你把所有蛊修都杀了,只留了襁褓中的婴儿,而你身上毫无业障。”

    “你屏蔽了天机?”

    危止发觉这人身上谜团太多了,层出不穷的异状,古怪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大约比滇西山间的雾障还要多出些浓云,触手不及,却又分明存在。

    他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林渡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临湍,是你什么人?”

    危止默默又给这个阎野的弟子身上添了一笔谜团。

    “出家前的族人。”危止斟酌着言辞回答道。

    小小的魂魄团像模像样地点头,“不重要?”

    危止斟酌片刻,“唯一仅存的族人。”

    那就是重要了。

    魂魄团一时没有说话,蜷缩在他放着的木鱼旁边,白色光团一明一灭,看着像是在呼吸。

    危止终于注意到这一点,“你……是不是快散了。”

    “还行,但再不回去就要散灵了,你把木鱼收起来,我自己能回。”

    危止赶忙收起木鱼,找出一张符纸,固定了她的魂魄。

    现在林渡没手没脚还不能动了。

    她觉得危止是故意的。

    危止的确是故意的,他很难想象一个屏蔽天机,放弃轮回,屠村清蛊的人,究竟还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

    现在没有业障,是因为那些蛊修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出了名的黑蛊寨,一人出寨子就一定有人丧命,他去,也是为了夺取那个蛊的。

    谁知那符纸里困住的魂魄开始和他讨价还价,“我说,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大师。”

    “蛊虫不能给你,但有更好的替代品,我对冰雪的感应能力是顶级的,帮你抓个雪灵,不成问题。”

    危止好奇,“你怎么确定,我是想要那个蛊的寒力?”

    “你给我弄个胳膊腿儿,让我能行动我就告诉你。”

    危止想了想,真把符纸捏成了有胳膊的,就是没腿儿。

    林渡:……真贼啊。

    “还是那句话,你热得不正常,堂堂佛子,去黑蛊寨,总不能是为了替天行道吧。”

    危止:……真贼啊。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个佛子,不能是去斩杀邪修的?”

    “您也不用吓我。”灵符晃动着两条胳膊,“因为没有我,你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你身上的气息,雪灵绝对会跑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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