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看不到,在她脑后也捏了个水镜,月光落下来,将那水镜照得有些氤氲朦胧。

    林渡却还是看到了自己左脑后侧整整齐齐的发髻之下,露出了一缕毫无生机的白发。

    难看得厉害。

    “其实也不难看……还怪……俏皮的,”危止弹手打破了那水镜,怕小孩儿丧气,出口安慰,“只是让你年纪轻轻少想那么多……”

    林渡幽幽地冒出一句,“我看都是这个藤蔓把我头发的生机也抽了。”

    她转头,盯着那藤蔓,语调森森,“还是除了的好。”

    危止:到底谁是邪修啊……

    分明就是用脑过度了啊这小孩儿,怎么就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危止忽然神情一凝,看向了那分明刚才裂了口,此刻已经完好无损的井。

    这石头……有乾坤。

    他道为什么这么个和“邪神”做交易的村落,为什么没有被天道发现,原来是这阵眼的材料。

    要不这小孩儿炸开了藤蔓,露出了石头,也炸掉了那补天石的气息,他还不曾发觉。

    他看了一眼又要皱眉的小孩儿,“也行吧,这藤蔓,我来除。”

    以林渡一人之力,拔除这个覆盖整个村子的藤蔓,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