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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我做什么?”

    “毕竟我不太行,还得你出马。”危止笑着看了她一眼。

    他甚至听到了之前她出来时候说的话!

    林渡头皮都在发麻,已经想要把自己打包成一团就地埋了,但她面上还是稳住了,强行转移了话题,看了一眼那地上明明白白露出的根,“还没有拔除吗?”

    危止摇了摇头,“还差最后一点,我镇住了整个村子的上层,但这东西还有一部分和地下阴水扎在一起,你要保这村子,就要填点东西,这对我来说不难。”

    林渡一面敷衍地点头,一面明明白白瞧着他,眼中意味鲜明:对你来说不难,那喊我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提个灯。”

    林渡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就僵住了。

    要不是危止他是重霄榜第三,林渡现在已经想把他按到井里去洗洗脑子了。

    她师父是死宅久了脑子鬼畜了,危止是消化龙消化傻了吧。

    虽然她确实偷窥缺德,但危止分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那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明晃晃的报复,她又不是那高僧跟前提灯的小沙弥!

    “井水可能会溢出来,你挡一挡,别淹了村子。”

    危止倒也不是不能在一瞬间办到,但……

    他垂下眼睫,“你是冰灵根,应当比我做得好。”

    林渡忽然就收了声,伸手接了灯,“也行吧。”

    不愧是高僧,那就是比家里那老头儿会说话。

    危止祭出一个东西,和先前林渡在水镜中所见的金刚橛有些类似,却又不太一样。

    林渡之前看书的时候光看文字描述总有些分不清金刚橛和金刚降魔杵,如今看了实物就更愣了,两个都是三棱尖,另一头又都是繁复的纹路。

    那人分明已经在施法,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灵宝,却依旧开了口,“是降魔杵。”

    林渡悚然一惊,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危止勾了勾唇,“你盯着那东西,眼睛没聚焦,显然是在想东西,但你不是在脑中思量算计,而是在回想什么,我猜是回想书中的东西,判断我在干什么。”

    林渡后退了一步,她很讨厌这种被人向下兼容的感觉。

    当你和一个人相处很舒服,不管说什么都能接上,而那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顺应你的想法,那你多半是被向下兼容了。

    林渡不喜欢棋逢对手,只喜欢单方面掌控局势。

    得离这玩意远点。

    总归这次合作完,估计此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危止已经正了神色,周身隐隐可见金光,那悬在他面前的降魔杵也已经慢慢旋转起来,金光大绽,分明是个不过巴掌长的东西,此刻已经三棱尖朝下,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那妖僧却已经阖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咒印不断,眉宇间不见丝毫媚气,一派清正。

    是林渡从未见过的模样。

    危止倏然睁开眼睛,喝了一声,金刚降魔杵已经应声而下,直直扎入那藤的根系。

    继而那人双手合十,结了个法印,周身忽然起了一阵风,将那僧袍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四下灵力迅速暴动,底下隐隐可感觉那涌动的藤潮,远处清晰可见那底下隐隐有空乏崩塌之势,继而青山震动。

    盘虬在青泸村下数百年之久,早就占据了极大空间的月光藤被那降魔杵一路穿透追逐,继而分崩离析,四面金刚橛镇压之际亦同时发力,将那藤逼退拔除。

    “起。”危止倏然抬手,那几乎粗如人大腿一般的藤蔓破土而出,如同破布麻绳一般被抛至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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