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听得懂。
周斯仁在哪儿,只有这小子和唐念念知道。
“脚长在他身上,他去哪了谁能知道,说不定过几天自个跑回来了,你急什么?”
沈枭冷冷地白了眼,走到门边,打开门,表情十分嫌弃。
“行了,我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魏章程得到了答案,便放下了心,起身走人。
走到门口时,他在沈枭肩上重重地拍了下,挤眉弄眼道:“唐姑娘还小,你悠着点儿!”
“滚!”
沈枭一脚踹在魏章程屁股上,再咣地关上门,一点面子都没给。
魏章程龇着牙,拍了几下屁股,扭头冲紧闭的房门无声骂道:“没大没小的臭小子,下这么大的力,咝!”
“回去!”
魏章程到了招待所楼下,招呼同事走。
“不找周斯仁了?”
同事不明所以,不是出来找周公子的吗?
“让你回就回,哪那么多废话!”
魏章程瞪了眼,骑上车飞快地走了,同事愕然了几秒,也骑上车跟上了。
他反正都听队长的。
回到公安局,局长正在接听周家的电话。
“正在找,暂时还没消息,首长,周斯仁同志是不是自己跑出去玩了?要不您去周斯仁同志要好的朋友同学那儿打听下?”
局长强忍着不耐烦,尽量让声音恭敬些,可他手里的笔,都快被他掐断了。
“关局长,斯仁是在你的管辖下出的事,你就这样和我交待?我可以百分百地肯定,斯仁的失踪,绝对和唐念念沈枭这两个人脱不了关系,你抓了他们审查,就知道斯仁的下落了!”
电话里的周老爷子,一改平日的稳重,变得十分急躁。
两个他最看重的孙子,一个废了,躺在医院里怨天尤人,一个失踪了,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饶是周老爷子见惯了大风浪,也没法镇定了,赤果果地威胁起了局长。
关局长脸色沉了沉,嘴边的笑容消失了,正色道:“首长,抓人是要讲证据的,我身为局长,必须严于律己,以身作则,唐念念是贫农,还是工人阶级,沈枭是部队军官,他们没犯法,我没有理由抓他们,那是犯法的。”
“唐念念是资本家小姐,沈枭也是资本家后代,关正声,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
周老爷子语气变得阴冷,关局长也是军人出身,曾经在他手下当过兵。
“首长,正声不敢,但凡事都得讲证据,唐念念是资本家小姐这事,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她的档案上成分清白,她爷爷还是抗日英雄,是英雄后代,至于沈枭,他可是部队现役军官,要是成分有问题,政审怎么通过的?”
局长有理有据地反驳,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周家倒是好打算,让他当出头棒子,得罪人的事他干了,周家在后面坐享其成。
他可没那么蠢。
况且周斯仁失踪了,关他屁事,当初周家也没说,让他24小时盯着周斯仁,早这样说了,他就把周斯仁绑在公安,一步都不让他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