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比蝗虫过境还干净的沈家,床,凳子,桌子,盘子,水缸……全都搬空了。

    甚至连傅白兰的衣服都没了,就剩她身上的汗衫和裤衩。

    床单被褥也没了,土匪进门都没这么凶。

    沈家现在只剩下张姐的行李,还有院子里带不走的石桌和石凳,其他能搬的都搬走了,就连沈家大门都卸了。

    邻居们本来还担心毛贼会去自己家,现在他们不担心了,这显然不是普通毛贼干的,谁都没这个本事,一夜之间将东西搬得干干净净,还不弄出一点声响。

    这怕是傅清兰下的手吧?

    大家都这样想,但不敢说出来。

    “哎呀,要上班了!”

    邻居们很快就散了,这种事他们就不凑热闹了,谁让傅白兰和沈志远欺人太甚,连地底下的傅清兰都气不过,要跑出来替儿子出气呢!

    自作自受啊!

    沈志远睡了一晚上青石板,老腰更疼了,沈鹰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回了屋,看到洗劫一空的家,一股腥甜冲到了嗓子眼,他硬咽下去了。

    到底是谁干的?

    沈志远想给公安打电话,可拿起话筒才发现, 电话线断了,看着像是老鼠啃断的。

    其实是百岁咬的,它啊呜一口就咬断了。

    沈志远身体晃了下,眼前阵阵发黑,心里有些慌,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在睡梦中被人搬空了家,还被挪到外面,自己却一无所知,这敌人要是对他下手,他肯定活不了。

    他必须查出这敌人,否则日后没安稳日子过了。

    “老沈,这会是谁干的?”

    傅白兰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连一片布都找不到,无奈只得扯了窗帘裹着。

    现在她还没去地下室,不知道她的宝贝都没了。

    “我去公安一趟,你给我找件衣服。”

    沈志远哪知道是谁干的,得让公安来查。

    “没了,我们的衣服都没了,这人也太可恶了,会不会是小枭?”

    傅白兰觉得十之八九是沈枭,除了这杂种,其他人没这么闲。

    “不可能,他一个人干不了,也没这个必要。”

    沈志远断然摇头,他觉得是一伙人,一个人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而且那逆子也没这个胆子。

    傅白兰咬了咬牙,没再提沈枭了,怕被沈志远怀疑。

    她也不是太急,地下室里她藏了不少钱,这笔钱连沈志远都不知道,回头去百货公司买衣服就行。

    沈志远最终去邻居家借了身衣服,穿上出门了。

    傅白兰则去了地下室,她要去拿钱,可看到空荡荡的地下室,她直挺挺地倒下了。

    过了许久她才醒过来,眼神恨毒,“沈枭,你做得好绝,我饶不了你!”

    她认定了是沈枭干的,沈志远既然不肯帮忙,那她就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