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娇生惯养在内宅里。能靠近民女的男子,只有亲爹。”

    “民女已经不是处子身了,请大人令人检验。”

    众人都被这番话惊住了。

    公堂外的百姓再次哗然,不知是谁嚷了一句:“彭成该杀!”

    然后许多百姓随之一起呼喊起来。

    哪怕围观的百姓几乎都是男子,听了这等骇人听闻之事也愤慨难当。所谓虎毒不食子,对自己闺女下手的,根本不配为人。

    一直满心怨怼愤怒的卢玹悚然动容,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站了起来:“这个彭成,既为赘婿,就该感恩岳家,谋夺周家家业,狼子野心,还犯下此等禽兽不如的恶行,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周英杀父,实乃逼不得已。请杨审理网开一面,饶过周英死罪!”

    杨政转头:“卢郡马请勿激动。这件事是真是假,现在还不知道,先找一个稳婆来,查验过后再做定论。”

    卢玹却未坐下,神色昂扬,神情激动:“周英不过十岁稚龄,岂会在这等事上撒谎。杨审理何必再找什么稳婆,平白令周姑娘受辱。”

    杨政沉声道:“要以此为呈堂证据,必须要查验。”

    周英早已豁出一切,立刻大声道:“民女愿意接受查验。”

    杨政略一点头,转身吩咐衙役,立刻去请稳婆。

    两个衙役领下差事,匆匆离去。

    卢玹转头看向姜韶华:“彭成死有余辜,请郡主赦免周英死罪!”

    姜韶华定定地看了神色激昂的卢玹片刻,公堂里微妙地安静了一会儿。

    衙门外叫嚷着“彭成该死”的百姓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个个探头张望。之前被人嘲笑的赘婿,也使劲伸长脖子,想听清郡主和卢郡马的对话。

    “卢郡马是真心为周英求情吗?”姜韶华神色淡淡,不辨喜怒:“纵有千万理由,周英都不该举刀杀父!”

    卢玹奋力呼出一口浊气,斩钉截铁地说道:“彭成忘恩负义,强占家业,虐待妻儿,周英是被逼无奈,才动手杀了亲爹。其情可悯,其罪可赎。”

    “我卢玹,同样是赘婿,深蒙岳父恩典,片刻不敢或忘。从未想过世间还有彭成这等厚颜无耻之辈,妄图霸占岳家家业,还对亲女儿下此毒手!禽兽不如,不堪为人!”

    “今日郡主饶过周英一命,也可给所有赘婿一个警醒。公道自在人心,有郡主在,南阳郡就如天日昭昭,容不下这等龌蹉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