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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史听懂了,冯长史也听懂了。
两位长史对视一眼,张口应道:“郡主言之有理。”
“柔然蛮子一直对大梁虎视眈眈,视我大梁百姓如猪羊,实在可恨至极。”
其余属官也各自张口附和。
郡主胸襟广阔志在千里,南阳王府的属官们也在不自觉中养出了骄悍之气,浑然忘了驱赶柔然蛮子救回大梁百姓是朝廷的职责,其实和南阳王府关系不大。
姜韶华略一思忖,对冯长史说道:“此次南阳军战损颇重,等将士们回来,一定要厚赏抚恤。还要招募新兵,补冲兵力,请冯长史早做准备。”
抚恤银子一大笔,招募新兵又是一大笔银子。养一支军队,从来就不是容易的事。
冯长史痛快地点头应下。
一个月前郡主大婚,收到的贺礼连库房都装不下了。近来王府库房十分宽裕。
马耀宗笑着插嘴:“不管怎么说,柔然退兵总是一桩喜事,当设宴庆贺。臣这就去安排如何?”
姜韶华微笑应允。
王府重要的属官就眼前这么几个,所谓设宴,两席也就够了。
姜韶华坐在上席上首,长宁伯崔渡坦然地坐了次席。众人举杯饮酒相和,崔渡就专心给新婚妻子夹菜布菜。
姜韶华轻声笑道:“你不用忙着照顾我。”
崔渡眨眨眼,低声笑道:“我就喜欢给你夹菜,看你吃得香甜,我心里高兴。”
姜韶华笑着嗔他一眼。
崔渡悄悄伸手,借着袖袍遮掩握着她的手。
新婚小夫妻,人后腻歪,人前不便过于亲密,眉来眼去却是常有的事。
众人一开始还避嫌,怕郡主或长宁伯脸皮薄羞臊。结果很快就发现,小夫妻两个压根就没有不好意思。众人也就见惯不怪了。
宴席散后,小夫妻携手而回。
银朱荼白也习惯了守在门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长宁伯在王府内院待一个月了,该不是不想去田庄了吧!”
“应该不会。长宁伯有正经差事,哪能天天黏在郡主身边。”
屋内,小夫妻亲密相拥,低声细语。
“我已经让人收拾行李,明日我就去田庄。”崔渡依依不舍地低语。
姜韶华嗯一声,仰头亲了亲他的脸:“你去当差,我得了空闲去田庄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