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可数。”

    李博元娶了东平王的孙女姜莞华,一旦东平王父子陷入谋逆大案,李家一门都会受牵连。

    为了稳住宫中局面和人心,郑太皇太后强忍怒气,秘而不宣。王瑾是从王丞相口中,才得知这一机密。今日主动请缨来迎姜韶华入宫,刚一见面便将这一机密情报说了出来。

    这人情,姜韶华不能不领:“多谢王舍人通风报信。”

    王瑾叹道:“宫中没有真正的秘密。这些时日人心浮动,人人惊惶,我怀疑李家已经得了消息。三日前,东平县主便告了重病,没有在人前露过面了。李博元这几日心情沉郁,极少说话。”

    姜韶华心念电转,低声问道:“姜颐有没有异常之处?”

    此时此刻,姜韶华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意有所指。

    王瑾不愧是王丞相教养出来的继承人,面色未变神色如常地应道:“太皇太后娘娘已经下了密令,皇上被谋害一事一日没查清楚,所有近支的姜氏宗亲便得待在宫里,不得出宫。姜颐一直待在宫中,暂无异样之处。”

    换而言之,姜韶华一旦进了宫门,也就形同被软禁宫中。

    站在郑太皇太后的立场,这么做可谓极有决断。

    只是,对姜韶华来说,这实在算不得好消息。

    姜韶华略一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

    王瑾抢着出宫来迎,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传这两桩消息。如今目的都达成了,他暗暗松一口气。

    直到此刻,王瑾才留意到站在郡主身后的少年。

    少年穿着素服,俊秀的眉眼间一片疲惫,可见长途奔波之劳苦。

    这个少年,正是太和帝册封的长宁伯,南阳郡主的赘婿崔渡。

    王瑾骤然间有些不自在。他刚才眼里只有郡主,无暇他顾。现在想来,当着崔渡的面和郡主窃窃私语,确实不那么妥当。

    崔渡却丝毫没有介怀的意思,上前两步,拱手一拜:“多谢王舍人前来相迎送信。”

    王瑾定定心神,拱手还了一礼:“长宁伯客气。不知长宁伯是否随郡主一同进宫。”

    崔渡应道:“皇上封我长宁伯爵位,我一直没能进京面圣谢恩。此时进京,自是要为皇上守灵送行。”

    此时,宫中情势紧张,不知会掀出多少滔天巨浪。崔渡一同进宫,一旦遇到危险,郡主还得分神保护他……

    王瑾看郡主一眼,默默将这番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