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还不知道吗,那股子霸道劲都不知随了谁,莫说殿下特例留下刘婉宁性命了,就算是多看了一眼,她都是要不高兴的。

    可细细端详女儿的面色,见她的确如常般淡定,心中一下子不知是喜是忧,良久叹息道:“殿下待你的情意为娘半点不疑,只是再深的情意叫你这么冷淡相对,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她不知女儿身中蛊毒,只道女儿还是孩子心性,情意转变太快。

    卫含章也没法跟她解释,只道:“女儿晓得的,阿娘不用为我操心。”

    马车进了府门,江氏道:“我儿今日起的早,午间也没睡上会儿,为娘就不你留饭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卫含章本就有倦意,闻言微微一福,辞别母亲,回了自己院落。

    踏进院门时,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只疑惑今日院中奴仆怎么一个都没看见,待推开房门看见里头手持书卷的男子时,才顿悟。

    ……太子光临,清空闲杂人等是应该的嘛。

    她心头直叹气,昨日才分开,今天就寻上门了,真就一点喘气的空隙都不给了吗?

    萧君湛的目光从话本上移开,见小姑娘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模样,微微一笑朝她招手道:“冉冉过来。”

    “……”卫含章默了默,艰难的抬起脚步走了过去,很怕他一言不合就把她抱腿上的习惯,距离两步开外便停下道,“殿下怎么又来了。”

    怎么又来了……

    萧君湛起身,拿了书卷轻敲她的额头,没好气道:“我若是不来,怕用不上两天,你都要不记得我了。”

    卫含章手抚向被敲打的额,蹙着眉道:“打我做什么!”

    “疼了?”萧君湛拿开她的手,凑过去看了看,没瞧出什么红痕略微松了口气,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又笑道:“真是娇气。”

    卫含章:“……”

    牵着她坐到长榻上,萧君湛展开手里的书卷,指着一处问:“冉冉做此标注是何意?”

    卫含章目光递过去,不过一瞬,脸颊飞速升温,她一把抢过来,恼怒极了:“姑娘家闺房擅闯也就算了,你怎么还总爱乱动别人东西!”

    懒病好了一丢丢,至少多更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