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的三名刺客都是硬骨头,目前还没有吐出一个字,已经确定是死士无疑,不过他们吞服的毒药却有些来头。”

    不等相问,陈子戍便道:“是来自苗疆的霊丸,此毒丸见血封喉,珍贵至极,自四十年前朝廷发兵苗疆后,靈毒已接近失传,有银子都买不到,需要极大的人脉才能弄到一丝半点。”

    “寻常世家豢养死士执行任务,一般都是寻常的鸩毒,相较于靈毒,鸩毒发作时间要久上一些,微臣想,许是幕后黑手谨慎起见,未免出现意外暴露自己,才用了此毒。”

    卫含章有些吃惊,又是苗疆。

    这地方是盛产毒物吗?

    可见幕后之人决定暗杀她时,也是用尽了小心,巴不得所有刺客在被抓前都死了,一点也不敢低估大理寺酷刑威力,连苗疆接近失传的靈毒都用上了。

    这东西虽好,但毕竟珍贵,需要在苗疆有人脉,一不留神反倒容易暴露自己。

    卫含章对京城世家底蕴不太了解,想到这儿就没了头绪,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等着两个男人的分析。

    萧君湛沉着脸思忖了会儿,忽然吩咐一旁的宁海:“搬个椅子过来。”

    侍立在侧的宁海微微一怔,赶紧下了台阶亲自搬了把椅子上来,紧靠御座旁边,还贴心的垫上了软枕。

    卫含章沉默的坐下,心中又些甜蜜,又有些羞赧。

    聊着正事呢,还在留意她会不会站久了腿酸。

    可担心她腿酸,他倒是放她下去坐着啊。

    瞧他这不撒手的架势,卫含章不得不怀疑,若不是怕她生气,他甚至会当着陈子戍的面,直接将她抱在腿上坐着。

    哪里需要专程搬个椅子上来。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听见身边男人再度开口:“爱卿可有了怀疑对象,但说无妨。”

    既然选择上禀,陈子戍自然是有了一定的范围。

    他道:“据臣所知,当年起兵苗疆时,刘伯晟执掌帅印出征,随行副将有两人,其一是平西大将军张胜,其二便是已被满门抄斩的紫衣侯府当年的世子谢砚,除了刘伯晟外,关于苗疆之奇物,这二位有所收藏的可能性不小。”

    卫含章听的心头一紧:“齐国公府?”

    她记得听江氏说过一嘴来着,紫衣侯府被抄家,是齐国公亲自动的手,昔年的莫逆之交,儿女亲家,成了挥刀的刽子手。

    就算是在权力中心的京城,世家大族为了权财的斗争屡见不鲜,也极少见齐国公这般心狠手辣之人。

    “传孤旨意,宣长乐公主觐见,带上她的夫君儿子一起。”萧君湛神情冰冷:“叫邓晨率兵围了齐国公府,没有孤的旨意,无论是谁只许进不许出。”

    宁海面色凝重,领旨而去。

    卫含章眉头微蹙:“你怀疑是长乐公主为了齐玉筱的死而记恨我?”

    萧君湛偏头看她一眼,道:“是不是,叫来一问便知。”

    这次秋猎,齐国公府可没有随行,此刻都在京中,等人来不过片刻功夫。

    可卫含章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长乐公主不傻,好歹在宫里长大,就算被皇帝爹宠的骄纵任性,心高气傲,但经过女儿身死一事也该看出来,京城已经不是任她横行霸道的京城了。

    有人是她不能惹的,一旦惹着她太子弟弟的心上人,搅动他的动了杀心,就算她父皇也保不住。

    除非这人世间没有她在意的人了,不然她但凡有点理智都不敢再对自己下手,步女儿后尘。

    她会没有在意的人吗?

    除了齐玉筱,长乐公主还有一个儿子呢。

    心里这般想着,就听见殿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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