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咱们还同一个镇上,他们家是开蔑铺的。”

    “也是早早的被赵太太派人去接过来,现在也买了铺子,前面三间蔑铺,后面是十来间屋子。”

    “我怕要是回绝了,人家心里记恨,故意去咱们酒楼找茬闹事。”

    “不过何家的家底薄了一些,我是不舍的咱们女儿嫁过去受苦。”

    主要是觉得何家给不了自家助力,不愿意低嫁。

    “那确实麻烦。”吴老爷也摸着短须发愁:“别看赵巡检官不大,却管着这边的治安。”

    人家手里有人,他前几天还特意请他去酒楼喝酒,可惜他说有事,就推辞了。

    因此他今儿请吴管家喝酒,还让吴管家帮忙替自己邀请赵巡检呢?

    他手点着桌面,斟酌后才开口:“也别一口回绝了,拖几天再说。”

    “你这边多带女儿去陈府走走,要是咱们女儿和二公子八字有一撇,何家那边就算了。”

    “要不然的话,何家也不错。”

    吴太太很嫌弃:“高嫁低娶,咱们又不是没有靠山,干嘛要低嫁啊?”

    “再说就算是和陈二公子不成,那也可以选个家境富裕的啊?”

    “妇人之见!”吴老爷摇头:“巡检管着地方治安,也是不好得罪的。”

    “有几家能像石家这般疼女儿?舍得出几千两银子的陪嫁?”

    说到这,又催着问:“咱们大郎和石家姑娘的婚事,也尽快定下来。”

    “咱们开酒楼,未来的亲家可是帮了我不少,这门亲事可不能有差池,你尽快找媒人上门去吧?”

    吴太太心里,自己的儿子是千好万好,就算是公主垂青,也不奇怪。

    虽然石家比自家的家底厚,她却还是不满石家一身铜臭:“秀儿今年也十五了,你…”

    她说的秀儿,是吴姨娘的女儿陈秀,虽然是庶女,却因为陈太太自己没养住儿女,哪怕陈秀没养在她身边,也依旧是请了女先生教琴棋书画。

    吴太太也见了外甥女几次,对她是真的满意。

    吴老爷打断她的话:“你不是早就听妹妹说过,秀儿的婚事已经有过约定了,你就别得陇望蜀了。”

    又叹了口气:“咱们儿女还是少了,要不然就能多结几门好的姻亲,也能守望相助。”

    他心里想的是,陈县令也是外来的,在这根基不深。

    那未来的儿媳妇娘家有钱,有人,根深枝茂,是再好不过的姻亲。

    只恨十多年前家里的母老虎盯他盯得紧,以至于他有贼心没贼胆,没敢纳妾收通房,要不然多几个庶女该有多好?

    又催了她一句:“多请媒婆跑几趟石家,要给足他们面子。”

    吴太太就算是心里还不满,却也不会和他对着来,淡淡的应了一声。

    除夕除夕,除去烦恼迎来希望,是不是又长了一岁不重要,平安健康如意才重要。

    愿宝子们新年胜旧年,来日可期,来年可待,平安喜乐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