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疏为颖国公求情,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娃娃去求情。”

    “这么说,真的是燕嫡次子煦自作主张去求情的?”王府长史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哪家十五岁的娃娃敢和皇帝对着干。

    “或许吧……”朱棡应了一声,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信件上的‘朱高煦’三个字,不由对自己这个侄子有些好奇。

    “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朱棡沉思,王府长史却再次开口道:“眼下宫里的目光都在‘以钞抵税’这件事上,等这件事结束,恐怕东宫那位就会对颖国公动手了。”

    “就他?”朱棡轻蔑一笑,随后脸色又迅速阴沉:

    “不过是仗着我爹为他撑腰罢了,等我把事情都做好,我倒要看看我爹是选我还是选他!”

    他的话一经说出,王府长史也低下了头。

    见他模样,朱棡漫不经心的摆手:“南京城的事,继续关注着,另外……”

    朱棡停顿片刻,却又续上:“那嫡次子煦,也派人关注些,这小子日后若是回了北方,怕是会影响些东西。”

    他并未因为朱高煦间接帮了自己一个忙而感谢朱高煦,反而更重视起了朱高煦,并认为他日后会影响自己的一些布局。

    这样的做法很不道德,可道德在他朱棡看来,不过是草民才会使用的东西罢了!

    王府长史闻言应下,而后作揖退出了存心殿。

    与此同时,西安秦王府的朱樉也得到了南京的消息,不过他并没有朱棣的担心与朱棡的上心。

    他只是在得知朱尚炳也入了武英殿理政后高兴了片刻,随后便忙着带兵出城打猎去了。

    他很清楚,傅友德和冯胜活不了多久了,只要他们一死,那自己就可以图谋西北兵权了。

    在这之前,自己得好好做些准备才行。

    想到这里,朱樉便带领本部护卫往南边秦岭进军,而朱高煦的事迹则是在宗室之中彻底传开。

    对于他在武英殿忤逆老朱心意一事,许多藩王都只是当做热闹来看,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秦晋燕周”这四个强藩的心思和实力。

    不过不管怎么说,朱高煦这个名字算是被所有藩王记住了……

    “铛…铛…铛……”

    卯时,随着南京城晨钟作响,昏暗屋子里的朱高煦也哼唧着翻了一个身。

    如此反复数次,他总算被那钟声吵得睁开了双眼,而屋外也响起了哗哗水声。

    朱高煦翻身穿上中衣和圆领袍,挽着自己那一头长发便坐到了卧房的铜镜前,十分熟练的将头发挽成发髻,最后用一根木簪搞定了一切。

    待他起身出屋,厨房那边已经有了炊烟,院子左边的耳房内也有人起床收拾,院门被打开,林五六正在与武章一交接换班。

    “殿下,您等会,热水马上就好!”

    见朱高煦起床,厨房里忙活的一个三旬老卒笑着朝他招呼,而对于这一切,朱高煦已经在过去十天的禁足中习以为常了。

    他在院子里舒展了几下身体,换班的兄弟们则是将他“无视”,自顾自忙自己的事情。

    等换班结束,林五六和武章一才小跑进院子,对朱高煦作揖:“殿下,那我们就先回家了。”

    武章一说罢,林五六也跟着说道:“早饭已经托人去买了,殿下您洗漱好就能吃。”

    “好,辛苦你们了。”朱高煦没有推诿,毕竟在他看来,戌字百户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家兄弟。

    见他如此,武章一也收拾了自己的佩刀,带着穿戴好甲胄的兄弟们走出院子。

    “殿下,俺们走了!”

    “嗯,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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