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转为民户。”

    “此外,再拨粮二十石作抚恤,各拨田十亩交予这四十七户人家,摒除丁税,此后每年定田赋为十赋二。”

    “这……”张纯被朱高煦整懵了,他没想到朱高煦居然要把为数不多的军屯田赏赐给军户的遗孀,并且还改了他们的户籍。

    他有心劝说,但朱高煦却皱眉道:“吉林城为我的封国,自今日此一律由我做主。”

    谈话间,他们也走出了这处宅子,而宅子门口已经集聚了许多军户和林五六等兵丁。

    军户们担心自己建造的宅子讨不到这位渤海王的欢心,因此而遭受惩罚,眼神透露着忧虑。

    林五六等人则是眼神灼热,似乎都恨不得立马北上征讨野人。

    望着这一群人,朱高煦也朗声道:

    “自今日起,废除军籍、匠籍,所有军匠皆由渤海王府拨发岁俸。”

    “兵卒每岁俸米二十石,钱六贯,棉布一匹,棉花二斤,每月初一拨发,凡阵没者,每户抚恤良田十亩,粮二十石。”

    “工匠每岁俸二十贯,每月初一拨发。”

    “所内军屯田,除豆田外,其余均分,摒除丁税与杂税,定田赋为十赋二……”

    朱高煦说出一番振聋发聩的话,让所有吉林城的军匠户都呆愣原地。

    一时间,他们根本没有欢呼,而是怀疑这位渤海王是不是疯了。

    他们都做好了朱高煦朝令夕改的准备,但朱高煦见状却对张纯道:“即日起,由千户官张纯组织均分田地。”

    “末将……领命……”张纯艰难应下了这个任务,而这时许多军匠户才反应了过来。

    这位渤海王,似乎不是在演戏啊……

    “渤海王千岁!”

    “渤海王万岁!”

    ‘殿下万福安康!’

    “殿下……”

    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军匠户们开始对朱高煦歌颂起来,原本心底那点因为冬季修建王宅的怨念也荡然无存。

    如果他们提前知道自己迎来的藩王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圣贤,恐怕他们会恨不得通宵达旦的修建起一座王府。

    面对众人欢呼,朱高煦也笑着抬手示意安静:

    “好了,都下去休息吧,等着明天分田!”

    朱高煦如此说着,并在随后转头看向了张纯。

    张纯见状也稚嫩喊道:“都退下!”

    见小张千户都开口了,所有军匠户也兴高采烈的散去,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这位新到的渤海贤王。

    “林五六、亦失哈、张纯你们三个进来,其它人先回去做饭吃。”

    见军匠户们散去,朱高煦也遣散了随自己北上的兄弟们,只叫了亦失哈三人与他进院。

    林五六见状,留下了十来个兄弟巡查这简陋的王府,自己跟随朱高煦进了院子。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那二百来平的主屋会厅中,朱高煦也笑道:“日后这里就算是承运殿了,王府如此就足够了,不必再大费周章,弄块牌匾就行。”

    “是……”张纯诧异应下,对于朱高煦,他实在有着太多不解,毕竟他与当下南边传回的许多藩王消息太过不同。

    面对他的疑惑,朱高煦也没有顾上,而是对林五六道:

    “今日起,吉林城只有两个千户,一个是张纯,另一个就是你了。”

    “谢殿下!”听到自己终于得偿所愿,林五六激动的想要下跪,但是一想到自家殿下不喜欢跪礼,连忙改为作揖。

    瞧他的模样,朱高煦也道:“你这名字当了官不太好听,我给伱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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