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头:“云南都司的矿工奏报,只要矿工足够,云南仅铜矿便能岁产出数百万斤,可铸钱百余万贯。”

    “太孙,若是朝廷能在云南安生开采银矿,那即便以钞抵税数额过大,也能依照渤海王所说的,以云南矿石来弥补抵税亏空。”

    “何况,如今江东六府的宝钞价格已经涨回每贯七百文,这次回收的宝钞虽然数量多,但也值钱六十余万贯,只是朝廷暂时不动用它们罢了,不能说朝廷亏损了百余万贯……”

    黄子澄的话,听上去是在诡辩,但朱允炆此刻正需要这样的诡辩来为自己开脱,因此他也不由颔首:

    “虽然这么说,但明年夏季还是得停一停这以钞抵税,以此来敲打敲打这江东六府之士绅富户。”

    “太孙英明……”黄子澄见说不动朱允炆,只能唱礼认可其行为。

    他的唱礼声让朱允炆十分受用,因此也不由沉下心来准备处理其它事情。

    至于朱高煦的事情,恐怕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而黄子澄见状也说起了一件关乎朱允炆自己的事情。

    “太孙,礼部和陛下那边已经选定了太孙妃,据闻是光禄少卿马全之女。”

    “此外,燕世子妃与诸王子、世子妃均选出,其中武定侯的小孙女被选为渤海王妃,陛下准备在来年开春迁移一千军户北上时,让其随军北上,与渤海王完婚……”

    “郭英的小孙女?”听到黄子澄的话,朱允炆有些忌惮。

    如今傅友德等人已死,洪武开国元勋之中,便只有耿炳文和郭英还活着。

    郭英虽然未有拉帮结派的举动,但他的旧部也不算少,如今他的孙女与朱高煦婚配,朱允炆不放心倒也不奇怪。

    不过好在辽王朱植在去年就娶了郭英的女儿,如此一来朱高煦也分不到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朱允炆也淡然了:“随他去吧,不过一孙女罢了。”

    “是……”见朱允炆不在意,并且没有其它要交代的话,黄子澄也在作揖回礼后退出了春和殿。

    瞧他离去,朱允炆久坐许久后才看向窗外,随后又将目光放到了朱元璋让他挂了一年多的那篇《削藩论》。

    望着那篇《削藩论》,朱允炆脸上露出轻嘲。

    “有才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臣子之辈。”

    “轰隆!!!”

    就在朱允炆轻嘲朱高煦的时候,在一片冰天雪地的山林之中也爆发了沉闷的爆炸声。

    只是对于这爆炸声,山中一个石堡的许多人已经习以为常,此刻他们更关注的,是正在拿着一根铁棍的高大男人。

    “这炸矿的声音还挺大的……”

    拿着手中铁棍,朱高煦向一旁的亦失哈调侃着,随后又将目光放到了这铁棍上。

    这铁棍四尺长,约拇指粗细,内里被人用不知名的工具钻出了一个孔。

    这样的锻铁空心棍,旁人或许不知道能用来干什么,但朱高煦可是清楚得很,因为这玩意就是他让人弄出来的。

    “走,去里面说。”

    抓着锻铁空心辊,朱高煦带着亦失哈与石堡的百户官走进了一处简陋的木屋之中。

    他们进了木屋后,跟随而来的林粟就让人把木屋包围起来,勒令所有人不得接近十步。

    做好这一切,他才走进了木屋之中。

    在进入木屋后,他便默不作声的走到了朱高煦身旁,朱高煦则是拿着这铁棍询问面前的百户官:

    “孟章,你是戌字百户的老兄弟了,所以我才将这事情交给你做。”

    “你现在告诉我,这锻铁的空心棍,到底能不能作为火铳来使。”

    孟章,作为戌字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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