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平保儿还是谁。”

    哈剌兀和脱鲁忽察儿看着那沉重的铁锏,用手掂量了一下,都不由觉得头疼。

    “南人都叫他“殿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千户模仿着官话之中的殿下解释,听到这话的二人也愣了愣。

    胡兵不知道官话还好说,他们这些贵族可是精通官话。

    南音之中的“殿下”,不就是指藩王和亲王吗?

    “是渤海王朱高煦,燕王朱棣的二儿子。”

    脱鲁忽察儿看着哈剌兀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哈剌兀听后也攥紧了手中的铁锏。

    “倒是没想到,那个疯子也能生出这么勇猛的儿子。”

    哈剌兀拿起铁锏观摩,他只是单手观摩片刻,就感觉到了小臂发酸,真不知道朱高煦是怎么用它来做兵器的。

    “清算死伤,命大军休整一日,明日看看南人还剩多少兵马。”

    哈剌兀没有再度下令反攻,他看过中原的兵书,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脱鲁忽察儿抱胸应下,随后开始安排大军准备杀羊造饭。

    同样的事情不止是他们在做,明军也在做。

    朱高煦回到了门楼处,脱下了甲胄后只觉得重获新生,整个人轻松太多。

    他靠在椅子上,腹中饥饿难耐。

    不多时,门楼外传来了脚步声,满身血污的亦失哈端着一盆羊肉走进了门楼内。

    “殿下,先吃些垫垫肚子,饭很快就好。”

    亦失哈将那盆羊肉放在了朱高煦的面前,足有好几斤重。

    一见到这盆羊肉,朱高煦就下意识伸出手去,好在他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污,只能强忍着疲惫起身,去角落清洗了一番。

    待他回来,伸出手便开始大快朵颐,同时他还对亦失哈交代:“坐下一起吃。”

    “奴婢就不吃了,堡内还有事。”亦失哈也很疲惫,尽管他负责的是二线战场,但今日跌落城墙的甲兵,比昨天攻城的甲兵还多。

    简单作揖后,亦失哈便转身离开了门楼。

    一刻钟后,朱高煦吃干抹净,林粟与王义也带着几名百户官从门外走来。

    “都吃了没?”朱高煦见到众人便询问是否吃饭,但众人面色凝重,朱高煦见状也意识到了今日上午的死伤不少。

    “殿下,今日吉林与辽东的兄弟战死一百三十七人,重伤二百五十二人,扈从也死伤四百七十二人……”

    仅仅一日,明军死伤便达到八百余人,其中甲兵死伤近四百人。

    “四百人……”朱高煦沉默了,哪怕是昨日战后,他们也没想过一日时间会死伤近四百人。

    “两天时间,我们已经死伤五百余人了。”林粟等人低下头。

    吉林城甲兵不过三千,如今已经战死六分之一。

    如果他们的身后不是家人,那恐怕他们早已崩溃。

    “胡兵死伤多少……”朱高煦沉声询问,一旁的王义也作揖道:“还没算好,但应该不低于一千五,被火炮打死的就多达三四百人。”

    还好,胡兵的死伤让朱高煦缓了一口气。

    今日攻城尽数是甲兵,一千五百余名甲兵的身死,恐怕让对面的哈剌兀很不好受。

    毕竟在草原上,哪怕是吃着元朝老本的明初蒙古诸部,一千五百甲骑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即便现如今的鞑靼、瓦剌二部合并,所能拉出的甲兵也就在四五万罢了。

    像兀良哈这样的部落,全军甲兵也很难过万。

    十分之一的甲兵死伤,足够让哈剌兀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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