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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危急之时,朱高煦没等到张纯的步塘,就已经看到了火光大盛的哈达岭。

    有傅友德和冯胜教导的他,仅凭火光就得知了胡兵的主攻方向,因此立马对身后的王义吩咐:“带城外准备的兵卒上山,胡兵在攻山!”

    “是!”听到张纯驻守的哈达岭被攻,王义片刻不敢耽误的转身离开。

    瞧着他离开,亦失哈也担忧道:“张纯是王义看着长大的,王义会不会担心误事?”

    “胡兵的数量太多,即便担心误事也没用。”朱高煦面色凝重,但还是对身边的一名百户官吩咐道:

    “你随王义前去,抵达后将胡兵的数量传回来告诉我,尤其是甲兵的数量。”

    “末将领命!”百户官作揖应下,转身随王义而去。

    朱高煦见状也看向亦失哈:“城中还有六百渤海军的兄弟,让他们去喂食军马。”

    “殿下您……”亦失哈似乎猜到了朱高煦的想法,对此朱高煦也不隐瞒:

    “若是哈达岭岌岌可危,那我只有带兵出城,袭扰哈剌兀营垒。”

    “他但凡回军,我便带人往北边去,届时鸡西堡命林粟留守,你带人回吉林城驾船南下,准备随时接应我们。”

    比起兀良哈,朱高煦多了一样具有机动性的队伍,那就是吉林城的水师。

    尽管水师的八门火炮已经被卸下,没有进攻陆地的能力,但用它们来救援还是种不错的选择。

    “奴婢知道了,殿下您保重。”

    亦失哈自知没有劝阻朱高煦的份量,因此只能尽自己的最大力来保证朱高煦可以突围而出。

    作揖过后,他吩咐人返回吉林城,将战船开拔到鸡西堡。

    这一来一去,鸡西堡内的守军只剩下了五百等待出发的骑兵和二百步卒,以及两千多女真扈从。

    “杀!!”

    哈达岭上,面对如海浪般打来的胡兵,张纯等人努力维持的防线终究被打破。

    几十步的缓坡被铺满了人,檑木已经无法将他们全部解决,始终有人爬上了木台。

    “都是普通的胡兵,不要畏惧!”

    张纯看着穿着兽皮甲上阵的胡兵,心中闪过了一丝轻松,对四周吩咐的同时,他也识趣的坐镇军中,而不是亲力亲为的上阵搏杀。

    说到底,他只有十五岁,而且他也并非朱高煦那样的猛将,与胡兵搏杀的事情,他上去只能拖累四周兵卒。

    二百渤海军与四百扈从开始居高临下的使用长枪和檑木守城。

    被朱高煦有意派人挖掘出来的六尺土坎成为了一道低矮的城墙。

    站在木台上的明军肆意射杀、刺杀着胡兵,扈从们也尽量抛出檑木。

    战事僵持在了这一道防线上,但事情却很快迎来了转机。

    大量胡兵的死亡让其余攻山的胡兵开始止步不前,甚至有人掺杂在攻山队伍中浑水摸鱼。

    对此,指挥大军的探马赤军千户也怒不可遏:“敢后退的人,全家充作奴隶!”

    他这句话让许多浑水摸鱼的胡兵不敢再耽搁,纷纷硬着头皮往上冲去。

    交手一刻钟,倒下的胡兵几近千人,张纯等人几欲脱力。

    “哔哔——”

    忽的,西边传来了急促的木哨声,张纯立马反应过来:“坏事了,胡虏从西边摸上来了!”

    张纯脸色惨白,可他已经无能为力,六百人抵挡万人攻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再无人手抽调往西边。

    “千户!”恰逢此时下山步塘来到张纯身旁激动汇报:“千户,王千户已经带领五百兄弟和一千扈从上山,他请您再坚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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