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吉林之围后倒是灵光了不少。”

    瞧着朱高煦写来的信,朱元璋忍不住夸赞起他。

    在他看来,朱高煦很清楚这次出塞的目的是什么,并且比起宁王,这小子脸皮更厚些,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把“打草谷”写在信上给自己看。

    这样的内容,若是让那些儒生瞧见,估计得写出好几篇文章,指责他残暴了。

    不过老朱却很满意这小子的说法,毕竟他当初一手创办塞王体系,其目的就是让塞王半游牧半农耕的挤着蒙古人生存空间。

    正因如此,他才会将北地沿边的草原都划分给自己的儿子们,并发给他们牛羊。

    不仅如此,他还给包括朱棡在内的所有淮河以北的藩王都写了信,教导他们如何放牧,如何照顾牛羊。

    哪怕是河南的朱橚,他都划出了一片草场给他。

    这为的,就是让藩王和北方的蒙古人有矛盾,毕竟北边的草场有限,蒙古人若是南下,必然会抢占漠南的草场,而漠南的草场都在塞王手里,双方不可避免的会爆发矛盾。

    北方的塞王越多,内地也就会越安稳。

    与其花几千石养将领在边塞御敌,还不如花两万石养儿子在边塞御敌。

    塞王不仅可以备边,还能稳固地方,镇压叛乱,因此他在汉人多的地方少设藩王,汉人少的地方多设藩王。

    如辽东这种地方,他预设要设两到三个塞王,一个用来防备女真和朝鲜,一个用来防备蒙古。

    至于北平、山西、陕西、河南则是分别设一个,陕西行都司一到三个最好。

    不过这么做,很容易让藩王坐大,所以必须还得再强藩中间安插一些关系稍远的弱藩,以此断绝他们的联系。

    如此维持下去,只需要四五十年,边疆就能彻底稳固了。

    为了防止藩王作乱,他还定下了“只分封而不赐土,只列爵而不临民”的规矩。

    在这条规矩下,所有藩王的封地,实际上只有他们王府的范围,以及他们在塞外的那些草场。

    藩王即便想要作乱,也得先把草场发展起来,然后才有足够的实力来作乱,不然就凭手中的一万多护卫,恐怕连王府所在城池都拿不下,就被朝廷给镇压了。

    至于被拥兵不过万余的藩王给击败这种事情,朱元璋还真的想不到那是怎样的一种局面,恐怕那种时候,大明已经快到结束的时候了吧。

    以他眼下练兵二十年,所练出的六十万精锐,只要允炆萧规曹随,那起码三十年内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朱元璋似乎觉得,自己确实没有必要这么压制高煦那小子。

    望着手中书信,他想了想后才开口道:“这黑水城极为重要,此外吉林城通往三万卫的驿道太长,得复设一个千户所在两者中间勾连才行。”

    “传朕旨意,从山东、两淮之地编民户一千,设黑水千户所。”

    “再派旨意给渤海王,让其在北巡回来后,在吉林城与三万卫之间,择一地筑城设所,来年迁一千户过去驻扎。”

    “奴婢领命。”司礼监太监闻言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毕竟他们只是太监,可不敢沾染什么政事。

    “退下吧。”

    朱元璋将书信放在了桌上,那太监也在随后退下。

    只是在他退下后不久,司礼监起草的圣旨就送到了春和殿。

    穿着中衣已经准备休息的朱允炆拿到了这份圣旨,眉头微皱。

    在拔步床上,一个已经脱下衣裳的俏丽少女已经躺好,见朱允炆迟迟没有放下圣旨,她好奇询问:“殿下,这圣旨怎么了?”

    “没事……”朱允炆没有回答那少女,只是提笔朱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