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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表明,尽管徐皇后已经离世,但朱棣依旧没有改换太子的打算,朱高煦依旧是他心中最佳的继承人。

    “北边三司的经过一年半的丈量清查,人口较洪武十四年增加四百余万,已有一千二百六十余万。”

    “耕地较之洪武十四年的《鱼鳞图册》,多出近五百万亩,合计有七千七百九十余万亩。”

    “相较人口,耕地的增长并不算多,不过人口之中有近百万是从江南迁徙而去,实际增长在三百万左右。”

    “这也并不奇怪,毕竟朝廷在洪武朝时,多以清查《鱼鳞图册》为重,而人口容易流动,当初官吏不足,无法统计周全。”

    “而今将户籍与就学资格绑定后,许多隐匿的百姓都会为了孩子上学而主动站出来,因此才能统计得如此迅速。”

    就学资格和户籍绑定,这是朱高煦觉得统计人口最好用的办法,尽管扶持地方官学开支巨大,但在火车与打孔机发明以前,只有这种办法才能将大明的真实人口给调查清楚。

    “三地官学投入钱粮大约有多少,新政诸地合计有多少?”

    朱棣询问朱高煦,不过这次朱高煦没有自己说,而是斜眼看向了户部尚书郭资。

    郭资见状,当即走上前来作揖道:“三省官学前期建设投入六十余万贯,当下维持三地官学的投入在三百六十万贯。”

    “辽东、渤海、大宁、四川、山东、山西、贵州、北直隶、河南,以及南直隶部分地区的官学维持需要投入八百余万贯。”

    郭资的话,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去年大明的税入也不过才三千多万贯罢了。

    如今仅教育便要投入八百余万贯,几乎占比朝廷财政总收入的四分之一,可以说已经达到了极限。

    想到这里,解缙等人正准备上疏,不过却被郭资提前道:

    “三地推行新政后,还有军队和屯田的变化,其中屯军基本裁撤为民户,战兵编入一个卫,在外戍边。”

    “如此一来,户部与五军都督府这边节省了大约三百万贯的屯军支出,也减少了六百万石的军屯籽粮收入。”

    郭资如此一说,那基本就是增加了近百万贯的支出。

    算上那八百万贯,便是九百万贯了。

    面对这个数额,没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便是朱棣都不由看向了朱高煦:

    “太子,今年的岁入,你以为是积欠还是收入?”

    “若是下西洋舰队返回便是收入,不返回便是积欠。”朱高煦毕恭毕敬的回礼作揖。

    “郭资……”朱棣看向郭资,郭资闻言不假思索道:

    “按照去年岁入,朝廷的田赋、商税、各课杂项应该折色为三千二百万贯。”

    “今岁五军都督府若是没有较大战事,应该维持在一千五百余万贯。”

    “官吏俸禄支出,大约在一千二百万贯,而教育又在八百万贯。”

    “算上吴淞江、运河、黄河、黄浦江等河道修葺的支出……朝廷今年大概会积欠六百万贯。”

    郭资说着说着都不敢与朱棣对视了,朱棣闻言也是火大,皱眉看向了朱高煦。

    积欠六百万贯是什么水平,要知道明末虽然明面上欠数千万,但其实每年都能维持在九百万两的积欠左右。

    也就是说,还差三百多万贯,朱高煦就能和崇祯朝的积欠一较长短了。

    不同的是,崇祯没有一个好爷爷,而朱高煦有。

    “高皇帝留下的储备,还够朝廷如此负荷运转三年,因此陛下不用担心。”

    “此外,今年旧港、吕宋税收均有增加,下西洋的西仓中还囤积价值近五百万贯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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