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百姓均分的。

    “江西的人口还是太稠密了,我准备把人均耕地不足三亩的迁徙去贵州,你觉得怎么样?”

    朱高煦询问郭资,郭资闻言皱眉道:“先前流配的那些罪民还有许多没有抵达流配点,他们的口粮对于朝廷来说也是笔不小负担。”

    “今年之所以还能维持,也主要是因为没收了今年缴获之田部分田赋所致。”

    “要迁徙百姓的话,臣建议明年再开始。”

    话音到此,郭资呈上一份文册:“这是今年缴获那一千六百余万亩耕地的田赋粮,按照规矩,给百姓按照人头留下五成,剩下的全部上交,合计一千七百二十四万六千余石。”

    “除此之外,锦衣卫与西厂抄家所获也在上面,共有宅院别墅院落五千余座,黄金六万九千七百余两,白银四百三十六万四千九百余两,铜钱一千七百七十余万贯,宝钞二千四百六十余万贯,还有古董字画十四万余件,粮食三百余万石。”

    不得不说,还得是抄家来钱最快,哪怕是大航海前的大明朝,士绅富户的藏金藏银也并不少。

    “宝钞销毁,黄金入金库,白银和铜钱铸新币存于国库。”

    “古董字画送往北京,入内帑,院落交给各地官府贩卖。”

    三言两语间,朱高煦便解决了这次缴获的问题。

    相较于上次江东六府的雷声大雨点小,江西可谓是闷声发财的代表。

    朱高煦记得上次对南直隶全境京察,最后查出也不过千余万贯,新政推行结束就已经花完,而今再看江西,朱高煦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攒下的那么多家底。

    “有了这笔钱,浙江新政也可以提上日子了。”

    朱高煦说着,将一本奏疏推了过去,亦失哈将奏疏转交给郭资,郭资看后立马就明白了朱高煦的意图。

    【戊子,浙江宁波鄞县、葱溪、奉化、定海、象山五县疫,民男女死者九千一百余口】

    “上次乌程、归安、德清三县大疫时我便下教令说过这件事,让好好注意灾后处理,现在不仅没能遏制,反而扩散到了其它五县,造成更严重的疫病死伤。”

    “浙江的吏治,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传我教令,腊月后,征募吏员四万,南调教习,对浙江执行新政!”

    朱高煦的声音威严而出,可郭资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今才十月,距离腊月还有两个月,现在公布新政推行时间,这不是给那群家伙提醒了吗?

    只是这种迷糊没持续太久,郭资便想到了朱高煦的意思。

    新政派势大,如果一口气把浙西也打压下去,那么庙堂之上还真就是新政派一家独大。

    只有一种声音的庙堂,对于在位者来说,无疑是很恐怖的。

    “臣领教令……”

    郭资接下教令,随后缓缓退出了春和殿内。

    也在他退出后不久,浙江即将推行新政的事情开始传播。

    对于这样的消息,庙堂上的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新政派有些不舒服,浙西派则是缓了一口气,急忙书信通知地方官员早做打算。

    他们能更改的,无非就是土地和户口情况,诸如一些多年坏账和贪腐却根本改不了。

    一时间,自我揭发的官员层出不穷,仅是十月间,便有正七品以上六十二名官员自我检举。

    对于他们,朱高煦将其抄家,但并没有流放。

    对于这群人无法株连九族,即便迁徙也不会有多少人,他的目标始终是胥吏和军户。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至鞭炮作响,永乐十四年如期而至,大量毕业学子根据成绩得到了吏员的录取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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