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晔恍然大悟:“您是想通过这种行为,积攒善行吧?”

    织田迟疑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推断并不十分正确,但还是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能拜托您么?”

    “自然可以。毕竟这是织田先生提出来的,更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作为朋友我肯定要帮。我的佣金就不用了,织田先生也帮我看过稿件,指导我写作,给友人帮忙这种事没必要算得太清楚。”

    千晔直白的话语让织田有些不自在,每次听到千晔说出类似话的时候,他似乎总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是为难,也不是无法理解,而是……一种让千晔不太明白的复杂情感。

    末了,织田朝着千晔笑了笑:“恩,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又简单商讨了一下,但其实不管是千晔还是织田,对这块都不太熟悉,尤其这里还是个对于千晔而言很陌生的城市。

    等聊到最后,发现两个人在这块比新手都不如时,千晔不好意思的道:“还是等我了解完再聊吧。”

    他的脸已经全红了。

    织田善解人意的不戳穿这一点,先行返回地狱。

    而此时,太阳已经是彻底落山了。千晔看了下手表,现在是七点零五分。虽然横滨规定夜晚是让港口黑手党掌控,可实际上并没有规定得很死。

    一般在晚上九点前,治安还是有保障的。

    于是他心情安定的离开墓园,搭乘计程车回酒店,回到日本的第一天,就算是这样落幕了。

    而千晔不知道的是,下午那家发生命案的书咖,拉上黄色警戒条的建筑物内,有一个穿着商务西装的男人,正坐在他之前站在的地方。

    他的右手放在地面上,低垂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反光的镜片看不清他的面容。

    唯有覆盖在他身上浓重的悲伤,让人无端觉得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