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住了,但紧接着,藤丸立香便开了口,替他说出了那句哽在了喉间的话:
“‘我不是圣吉列斯,圣吉列斯已死’。”她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这话不能说错,但他当然会这么说。在有些事上他实在不是……很难猜。”
这段话以及背后隐含的暗示令墨菲斯顿感到迷惑:“您并不否认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您做出的表述就好像是在确认这句话确实来源于我的基因之父。这是自相矛盾的。”
“这不太好解释,但真相和谎言有时是一体两面的。”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藤丸立香把目光从墨菲斯顿身上移开了,但后者依然无端从这个小女孩身上感受到了某种直觉性的熟悉,“不可否认的是,不是世上的任何事都在正反之间泾渭分明,若要用一句话来描述发生在这些所谓‘灰色地带’的事情,人往往会发现,语言是苍白无力的。同一句话可以在解读者的主观之下读出两种截然相反的含义,而在一些时候,这两种含义确是相生相伴的。”
墨菲斯顿意识到,他在某个时刻里听过类似的箴言,只是没有被解释得如此清楚。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但藤丸立香已经开始进一步对他的问题进行论证了:
“你所见到的既是圣吉列斯,也不是圣吉列斯。”她说,“或许你当时见到的也不是现在正栖身于圣血大教堂的那个圣吉列斯,但如果你拿相似的问题去直接问他的话,他也会给你一个差不多的答案。本质上这是一个哲学问题:他的灵魂在万年前已经破碎,圣血子嗣偶尔在迷蒙当中见到一两个残片的显化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他已经不是完整时的那块镜子了,但却又确实是那块镜子上的一部分。‘圣吉列斯已死’,这句话就因此既是真相,也是谎言。”
墨菲斯顿在灵能兜帽底下拧起了眉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