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被扫描,对方肯定会开瓶抽检。又因为卡塔琳白葡萄酒本身的价值,以及它的产量过于稀少,哪怕是权势滔天的人,在越是远离产地的区域也依旧越难搞到的特性,在抽检过后,肯定会有谁提醒贵人尽量在风味最佳的期限内享用。而米尔斯只需要赌一把“藤丸立香喝过之后觉得不错,一时兴起地选择召见送出这份礼品的人”这个大概率会发生的事件真正发生在现实中,就行了。

    这要不了几天。至少在国教的船真的抵达之前就肯定能见分晓。异常自信,又或者太过相信夸蒂斯顶级佳酿在蛊惑人心一道上的威能的米尔斯,心安理得地在自己的暗室当中跪了下来,从隐蔽处取出异教的象征和偶像,准备开始一次虔诚的、充满痛苦和愉悦的祷告。

    在他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件事当中时,他并没有意识到,在自己背后、不在照镜子时特意扭头寻找就很难看到的背心处,一枚花样诡诘的鲜红圣痕如同纹身一样盘踞其上。

    他更不可能知道,此时此刻,在风暴边界号的琴房当中,有一个来自古泰拉的音乐家正用一部超长的交响乐乐谱下酒——就是他送的卡塔琳白葡萄酒,并且有时还会突然癫狂地大叫一声“我有了!”,然后抓起另一边的空白乐谱,开始在上面奋笔疾书。

    距离死线只有七个半小时——足够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这位音乐界的神才,在读完一部时长六小时有余的交响乐乐谱的前提下,顺手创作两支钢琴奏鸣曲小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