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了目标,也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他来此寻找一个特定的人,是为了将他带走以满足其他某个特定的目的的话,那么血奴当机立断的射杀无疑会是令人功亏一篑的阻碍。从这个角度来讲,圣血天使把自己的仆人调教得很好——但赛维塔丝毫没有生气,只是转过头去,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那位负责开枪的,显然已经心存死志的凡人,然后礼貌地点头:
“谢谢,这省了我不少事。”毕竟这次并没有什么审问的时间,他就只是来杀人的。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他倒是也想欣赏一番对方从惊愕,难以置信,然后在渐渐理解事实之后变得愤怒的情绪转化过程——可惜,他没时间。赛维塔踏着囚犯们四散开的尖叫声,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死者的尸体,同时还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向贞德·Alter提问:“我可没法分辨一个死人是不是什么‘魔术师’。刚才没来得及问,所谓的‘御主’能在外表上分辨出来吗?”
“理论上是能的。”贞德·Alter回答,“御主肯定都有令咒,就是立香手背上红红的那种东西。形状倒不一定,戴比特手上也有。”
“一定是手上吗?”赛维塔的目光落在了尸体白白净净的手背上——两只都是。
“好像不一定。之前隔壁的那个谁不也是在背上——你*法国粗口*的突然在干什么?!”
赛维塔没有回答。他俯下身去,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尸体上的袍子撕开,拎着死人迅速地检查了他身上的几乎每一寸皮肤:“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个印记会在皮肤内侧?我扒皮很快的。”
回答他的并不是贞德·Alter,而是在利科克被确认死亡的第四十六秒后,再次在教堂被特意设计过的声学结构下发出撼天动地的巨响:
夏拉西·魔灾,显然没有随着某人的死亡而从现实中退去。利科克并不是那个可能的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