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厂拍戏,聊斋电视剧,谢晋导演的电视剧……”江浔一口气说了许多,又把学生证拍到桌子上。

    抓错人了?

    老年乘警和中年乘警一個劲地研究着江浔的身份证,“那,我怎么看着你面熟?”中年乘警一脸的疑惑,会不会这小子以前是扒手,后来考上中戏了?

    去!

    老年乘警打断他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上大学是要政审的,有问题能上大学吗?

    “高翔……”

    一乘务员进来,却打眼就看到了江浔,要么说年轻人脑瓜子好使,一眼就认出了他。

    “对,对,广告里整天看见你,我媳妇都烦了,开玩笑,她爱看着哪……”中年乘警终于露出了笑容,可是人给抓错了,他也得补偿着点人家。

    “江浔同志,这样,你就在乘警室休息,中午,我们请你吃饭。”

    餐车里干净卫生,白白的窗帘和桌布,服务员也是清一色的白大褂。

    “服务员,麻烦您,来二斤馄饨。”江浔就这一点最好,永远也不见外,听他这饭量,中年乘警差点乐喽,满餐车的人都笑了。

    “白涯涯的黄沙岗挺起棵钻天杨,隔着篱笆有一座海青房,没有的总想有哇得到的还盼望,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凉哦透心凉……”

    中午的火车上总爱播放一些热门流行歌曲,西北风的歌声中,江浔大口地吃着馄饨。

    “自从踏进茫茫人世间,穿过了春天到秋天,人生有多追求,人生有几多梦幻……”

    “哎呀,我记起来了,”突然,一声叫喊吓了大家一跳,江浔一抬头,还是那位阿姨,她激动地站在江浔面前,“你就是公关小姐里的高翔……”

    ……

    今天,上海又下雨了,冬雨。

    江浔走上一辆老式客车,车厢内还是木板地板,车上没多少人,不像现在那么拥挤。

    他不急着去上影厂,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气息,再找个地方吃点小吃,他是最乐意的。

    雨刮器把玻璃上的雨水扫掉,再扫掉,透过车窗望去,模模糊糊就呈现出雨中的上海来。

    90年代初的上海,还没有禁摩,街头随处可见三轮摩托车。

    90年代初的上海,好象四处都在动迁,整个城市都是在产生着天翻地覆的转变。

    这座城市,在平静与祥和中蕴藏着的勃勃生机!

    “师傅,那里怎么排那么长的队伍?”南京路上,江浔看到了长长的队伍。

    “哦,卖西装的,最近,林杉西装火了,穿林杉西装,不要太潇洒。”

    江浔笑了。

    上海是什么地方?中国最挑剔的目光、最精明的算计、最排场的作派都集中在这里,一种新货进入大上海,九死一生。

    可是,上海人是穿西装的‘老鬼",他们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是好东西。

    江浔没急着走,他下了公交车,走到队伍的中间。

    上海话他大多听得明白,这里全是来买西装的。

    当初,郑厂长到中央台打广告,当时的电视台不相信他们是真来打广告的,都说‘没听说衣服还要打广告的",认为他们是一群不知打哪来的骗子。

    直到郑勇钢拿出了营业执照给他们看,电视台才相信,真的有人来给衣服打广告了。”

    广告发出去了,中央电视台广告部的董主任,还是再三提醒郑勇钢做好心理准备:“从来没人给衣服打过广告,你这钱很可能打水漂了。”

    现在看来,这钱没有打水漂。

    林杉西服,不要太潇洒!

    江浔看着大幅的广告,上面有自己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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