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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的大街上,来往的汽车大都是公交车和戴着辫子的有轨电车,绿灯亮起,一辆接一辆的自行车群象潮水一样朝前涌去。

    黑色,白色,蓝色,在还是略显单调的衣着中,打眼就飘过十几朵红色、黄色,绿色,紫色……,在滚动的自行车潮中很是显眼。

    许多人不看红绿灯了,都瞅着这群漂亮姑娘……

    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如冰雹落地的自行车铃声,终于飘进了东厂胡同,飘进了江浔的四合院……

    “两进的院子啊。”一位略显丰腴的女兵支好自行车,羡慕地打量着宽敞的院子,“杨哲,这里就你们俩人住?”

    杨哲脸颊飞红,“说什么呢,他还在上学呢。”

    “大学生也得谈恋爱啊。”王芳笑着,这么大的院子,她家里六口人,就住四十多平的单元房,“哎呀,这里还有练功房?”

    太阳暖融融的,在练功房的玻璃上投下耀眼的光斑。

    王芳忍不住在练功房里就是一段舞蹈,蒋芳芳也拉着另一个女兵跳了段双人舞,一群女兵就如花儿一般在古老的院落里绽放了。

    明亮的阳光投射在她们的脸上,青春韶华,烟火人间,流年太美。

    哪个舞蹈演员不想有自己的练功房?

    杨哲出去买来西瓜,大兴的西瓜在五月份就已经开始成熟了,几刀下去,瓤色鲜艳,晶莹剔透,吃起来瓜瓤脆沙、甘甜多汁。

    “中午我们包饺子吧,槐花馅的饺子。”蒋欢欢扯了一把槐花放进嘴里,清香的味道立时包裹了全身。

    “蒸着好吃,再蒸一锅。”

    “炒鸡蛋也行,这样洗洗吃也好……”

    ……

    大家笑着闹着,采摘着槐花,杨哲俨然跟女主人似的,熟门熟路地在厨房里忙开了。

    “稿子呢……”闹了半天,王芳还在惦记那后半段的稿子,苏岩老师也要看呢。

    “在书房呢。”里面,蒋欢欢一脸戚容地招呼着大家,“何小萍……”

    阳光在院子里投下一丝线光线,升腾起阵阵滤光一样的烟雾,十几個女兵坐在石凳上,又一次进入到了舞蹈的世界。

    跟刘峰接她到文工团一样,这还是一个瓢泼大雨的清晨。

    何小萍向刘峰敬礼,目送他走出文工团大门。

    自此她对这个善恶不分的文工团彻底绝望,主动进入服装组,再也不愿出现在舞台上。

    文工团西域慰问骑兵团,有人摔伤膝盖不能上台,政委想到何小萍,何小萍假装高原反应不愿上台,可是她哪是政委的对手。

    政委将何小萍拉到台上,当着骑兵团的面儿赞扬何小萍坚持表演轻伤不下火线,何小平热血澎湃。

    可是演出慰问结束,何小萍就被送往野战医院。

    这样何小萍与刘峰先后离开待遇优厚的文工团,来到了坚苦的前线。

    “芳子,吃西瓜。”杨哲作为女主人,招呼着一众好姐妹。

    可是西瓜拿在手里,没有人吃,大家都为何小萍的命运哀痛。

    相似的事迹,在每个人心里投下涟漪,她们,或许也曾是或者可能成为那个何小萍……

    ……

    一九七九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

    一次拯救伤员的行动中,小萍用裹尸布缠着昏迷的战友爬了一公里路。

    等小萍醒来,报纸上是一个陌生而好看的女兵照片,手指尖捏着一枝野花,花瓣似乎挠痒了她的嘴唇,照片旁写道“战地天使何小萍”,门外挂着大横幅“响应军区号召,向何小萍同志学习”。

    何小萍慌了神,一辈子被作轻作践的她不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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