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他点开徐青媚的头像,看到上一条发出去的消息前面还挂着个红色感叹号,才想起早在昨晚上他就被徐青媚给单方面删除好友了。

    众所周知,删除好友,以往的聊天信息也会跟着尽皆消失,除非是找专门的人才去恢复。

    徐青媚的手法,可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本来他该识趣不再找徐青媚,省地真惹这女的生气。

    但他现在心里不安,咬咬牙还是重新申请了好友。

    徐青媚正在车上闭目养神,被助理小心翼翼叫醒。

    满脸不耐烦地睁开眼,“又怎么了?”

    “徐姐,”助理把她的手机递过去,小声解释道,“景淮刚申请您好友。”

    徐青媚正准备把手机接过来的动作一顿,“不用管。”

    “好,我知道了。”

    助理察言观色,见状连忙动作麻溜地给手机熄了屏。

    “到家再叫我。”

    “好。”

    这边车厢里恢复了安静,另一边的酒店套房里,景淮的助理刚拎着一大袋外伤药开门进来,就亲眼目睹了又一台刚用了没几天的新手机报废的场面。

    他小心迈过几块手机残部件,走到景淮跟前,没敢多问,只小声道:“淮哥,药买回来了,我这就给您抹上?”

    “不然呢,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景淮忍不住白过去一眼,伸手扯过那一袋药,“我自己来!”

    这次不亲自抹,他不放心。

    助理自然不敢说什么,看景淮的动作虽然生疏抹的量也大,但好歹没用错,这才转身去收拾地上的残骸,以及找不知道被摔到哪去的手机卡。

    还没等他找到,就听见头顶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给我买的什么药,我抹上后伤口倒是不流血了,但很痒!”

    痒得他抓心挠肝,恨不得把那一块皮肤给抓烂。

    但冲掉又怕伤口继续流血。

    于是一腔怒火只能冲着买药回来的助理了。

    助理被他给骂得一脸懵,来不及继续找手机卡,又连忙回去查看这一会功夫已经用掉快一半的药膏,“淮哥你看,这就是用来止血的,还是药店店员给我推荐的卖的最好的一款,刚生产的也没过保质期。”

    景淮嘴唇猛地颤抖了下,突然弯腰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