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祁方焱说:“不去了。”

    “不行啊祁哥!我还等着你带我上分!”李敞声音猛的提高,跟个气球忽然炸了,叽叽喳喳的:“祁哥,冲动是魔鬼啊!这个少爷不简单啊,你才去三天,他都给你下几个马威了,他就是想让你给他当牛做马,你能忍受这样的滑铁卢吗?!你可是未来的车神!国际之星!”

    “闭嘴。”祁方焱被吵得耳朵嗡嗡,他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眯起眼睛,说:“一个小瞎子。”

    怎么可能。

    -

    祁方焱对于小瞎子这三个字的轻视还没有持续到挂电话,卧室的门就再次被敲响。

    电话那边的李敞像个刹不住闸的破自行车:“也是,那宋家小少爷再有本事又能怎么样,左右不过是个小瞎子,能翻了什么天?祁哥你跟他也就表面客气客气就得了,那小子要是真的太过分,你就直接走人,咱们还能被一个小瞎子给威胁了不成?咱背后又不是没有靠山........”

    祁方焱没顾上应声,拿着手机站起身,打开卧室门。

    敲门的人是胡姨,卧室的门一打开,她还没有来的及开口说话,就被卧室里的喷涌而出的烟气冲的差点晕厥。

    “咳咳咳咳.......”

    胡姨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无奈的看向祁方焱。

    卧室阳台的窗帘被风吹的半开,烟气氤氲,祁方焱站在卧室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半的光,指尖夹着半截烟,一身油烟不进的桀骜。

    胡姨年纪大了也见多识广,明白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个性,但是对于祁方焱这么有个性的年轻人,她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心里不喜欢,胡姨还是毕恭毕敬的欠了下身子,对祁方焱说:“祁少爷,之前我应该和您说过宋家的规矩,在宋家不能吸烟喝酒。”

    胡姨声音严肃,传到电话那边,连带着李敞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也停了。

    胡姨沉着脸色继续道:“祁少爷,我们少爷有反流性咽喉炎,闻不了烟味,您与他卧室只隔了一条走廊,如果您总是在房间里吸烟,会影响到少爷的身体健康。”

    出乎胡姨意料的是,这一次祁方焱没有反驳,抬手干脆的将烟按灭在书架上的花盆里。

    “还有什么事?”祁方焱问。

    胡姨拧着眉头看了那个花盆看了两秒,这才开始说正事:“祁少爷,我明天要回家探亲几日,希望您可以多照顾少爷的生活起居。”

    祁方焱眉头一皱,手按住了门把,说:“照顾不了,你去找其他保姆照顾他。”

    大门一关,李敞在电话这边又开始火上浇油:“祁哥,你在宋家连烟都不能吸,宋家也欺人太甚!这日子狗都过不下去!”

    祁方焱没理他的屁话,挂了电话,再次翻开了病历本。

    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将纸张翻动的行云流水,终于在第三十二页找到了反流性咽喉炎这个病。

    上面有一大长串的情况说明,祁方焱懒得看,目光扫过大段的文字,定在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病情持续加重,会发展成哮喘病。

    -

    又过了一夜,下了几天的雨终于放晴了。

    昨晚老郑发给了祁方焱一个世界摩托锦标大赛的现场视频,祁方焱看到凌晨两点,第二天九点才起来。

    推开卧室阳台的玻璃门,阳光漫了进来,被雨水浸湿的花园今天被太阳一照,蔓延着一股草木潮湿的味道。

    祁方焱倚在阳台栏杆处,点了一只烟,连带着昨晚看着别人在赛场上驰骋,自己却只能隔镜观花的烦闷也消散了一大半。

    一只烟吸完,祁方焱转过身朝卧室里走,忽然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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