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地理人文,风土人情,这如何能成?

    夏日的夜晚,静谧的天空散发着一丝丝的凉意。书房的窗外月色皎洁,洒落在翠绿的草地上,映照着树木和花丛。清新的夏风拂过,沁人心脾。

    庭中虫鸣声渐渐响起,一只只蟋蟀、蝈蝈在草丛中跳跃着,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鸣叫。远处传来的蛙鸣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空气中飞舞,像是一颗颗明珠,点缀着这片静谧的夜空。

    独自一人翻看书籍,倒是又有一番风味在其中。

    “殿下!”

    书房外,传来管事的声音。

    “进来。”

    刘禅手伸向身侧的茶碗,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就被他喝完了。

    “殿下,大王有事相召。”

    “哦?”

    刘禅看着窗外夜色。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启禀殿下,现在已经是亥时了。”

    亥时,在这个时代可以算的上是深夜了。

    行军劳顿,又应酬饮酒,他这个父王的身体当真是铁打的。

    侍女上前伺候穿戴,刘禅身着常服,缓缓的朝着州牧府而去。

    州牧府书房中,刘禅很快便见到玄德公了。

    太子宫其实便在州牧府侧畔,这一来一去,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孩儿拜见父王,母亲。”

    刘备身穿一袭素色长衫,衣袖飘逸,衣襟上用一颗玉簪别着,下穿一条宽松的丝裤,青褶纵横,他头发未干,显然方才沐浴完。

    在刘备身侧,吴夫人身穿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那未干的青丝,与那红润的脸庞,分明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

    看来他这个便宜父王的身子,还真的铁打的。

    不仅是舟车劳顿,又有应酬之苦,如今更是老汉戏水。

    年纪五十多,还有这种精力,佩服,佩服!

    “起来吧。”

    刘备对刘禅做虚扶手势。

    “夫人,去后厨准备些清淡吃食过来。”

    “是。”

    吴夫人轻轻应了一声,便款款离去了,出去之后,还将书房的门给带上了。

    显然刘备让她去准备吃食是假,让父子二人独处为真。

    “你我父子二人,许久未似今日这般,对坐而谈了。”

    刘备似是追忆,又是感慨。

    书房中灯火昏黄,但昏黄的灯火亦是映照出刘备那半头华发,以及那不在年轻的容颜,皱纹在他不服输的脸上肆意攀爬,将一位壮志未酬雄主年轻的身躯化作老迈。

    他刘玄德老了。

    “父王日理万机,争荆州,入益州,复汉中,每一件事都是需要父王亲自督办,岂有闲暇时间?”

    “是啊!”

    刘备轻轻一笑,他自微末而起,时被人称作织席贩履之辈,然而,这天下人中,似他这般织席贩履之辈,能做到汉中王的,古来有几人能成?

    光凭这一点,他曹孟德就不如他刘玄德!

    “百年大乱,雄桀并起。若董卓、吕布、二袁、韩、马、张杨、刘表之徒,兼州连郡,众逾万计,叱吒之间,皆自谓汉祖可踵,桓、文易迈。曹贼干略,戡屠荡尽,逞一时凶焰。我起兵之时名微人鲜,而能龙兴凤举,伯豫君徐,假翼荆楚,翻飞梁、益之地,如今进位汉中王,有克胤汉祚之势,我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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