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驻守蓝田的守将,本是他亲卫出身,这也是他长途奔袭到此地的原因。
但现如今看来
呵呵。
已是人走茶凉了。
曹彰的双眸曾经是坚毅而明亮的,如今充满了疲惫和绝望。深深的眼袋显露着他长时间未曾合眼的辛苦。眼神中似乎还隐隐透出对战败的自责和苦痛。
“现如今,我等该去何处?”
天下之大,现在好像没有一处是他的容身之地。
曹彰的身体被一件破旧的战袍所覆盖,布料已经破碎不堪,暴露出那原本坚硬的铁甲。满是灰尘和泥浆的衣物,如同近一个月来的折磨的见证。
他的双臂有着创伤的痕迹,红肿和淤血构成了深色的斑点。一只手的指关节扭曲,显然受过伤,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一柄已经磨损的长刀,刀刃上沾满泥土和干血。
其余人见到曹彰如此,一个个都是面如死灰。
他们是曹彰的亲信,元从。
便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仍然跟从曹彰。
“天不幸我,为之奈何啊!”
步履蹒跚,曹彰带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伴随着疼痛和疲劳。他的靴子已然磨损,泥浆粘附在靴底,沉重的脚步留下深深的印迹。
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炎化脓,但他仍然坚韧地前行,虽然不再是昔日的英勇将领,却仍然怀有前进的决心。
在绝望之中,他仍然坚信,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君侯不妨入汉中。”
入汉中?
曹彰瞥了一眼同样狼狈的我东里衮,嗤笑道:“我入汉中,难道要去做那汉中王太子的阶下之囚?悔不该听你之言!”
锵!
曹彰越说越气,直接将环首刀拔了出来,便要上来拼命。
“我家殿下招贤若渴,君侯若是入汉中,可为我家殿下征伐关中,以君侯的名望,我家殿下必会重用之!”
“我乃曹家血脉,焉会做损害魏国之事?要我同室操戈,手足相残,他刘公嗣做梦,我呸!”
“哈哈哈~”
不想东里衮却是哈哈大笑一声,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君侯在魏国兴兵事,早已同室操戈,手足相残,如今成丧家之犬了,小命都难保了,反倒想起魏国来了?”
“东里衮,小人!”
曹彰双目充满血丝,恶狠狠的朝着东里衮咆哮道。
“我是小人,但现如今,也只有我这个小人,能给君侯一条活路,明路。”
见曹彰未有反驳,东里衮继续说道:“君侯想一想于文则,想一想庞德,想一想文聘,其皆在殿下手下得以重用,君侯入汉中,只要能立功,富贵荣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且还能建功立业。”
缓了一口气,东里衮继续诱惑道:“我听闻君侯有效仿汉武时霍去病、卫青故事,封狼居胥,挥斥方遒,然而要想征伐异族,必要有明主,君侯试想一下,那曹丕是明主?还是我家殿下是明主?”
“败军之将,敌国血脉,焉能被任以重用?”
说实话,曹彰有些心动了。
他起兵造反,原本就是不想要窝囊度日,想要去学那霍去病卫青建不世功业。
当不当魏王,其实不重要。
“君侯如此想,便是小看了我家殿下了,此乃我家殿下手书,在数月之前写下的。”
数月之前?
曹彰震惊。
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难道有未卜先知之能?
他匆匆从东里衮手上接过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