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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个侄儿唯唯诺诺的模样,郑袤便知晓他是怕了。

    “如此怕死,岂是我郑家男儿?莫要给你的姓氏丢脸了。”

    怒斥一番之后,郑浑脸上又露出些许和蔼之色。

    “放心,下邽城虽不是坚城,但你只要守住几日,张文远便马上来支援了,他是兵家子,手上的兵丁具是精锐,不必害怕。守住了下邽,你便是有大功,届时便是封侯,也尚未可知。”

    郑袤练兵数日,哪里不知道这重泉城中的兵卒是什么成分。

    乌合之众罢了。

    这样的军士,守城或许还能堪一用,但是带出城去,恐怕就要原形毕露了。

    面对着郑浑的软硬兼施,郑袤只得是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叔父,非是侄儿怕死,实在是城中的兵丁不堪驱驰,侄儿战死沙场事小,若是将左冯翊丢了,那便事大了,不若让城外流民前去下邽支援如何?”

    你这还不是怕死?

    “哼!”

    郑浑冷哼一声,心中的不满是直接表露在脸上了。

    “城外那些流民,确实是个问题,这样罢,给他们些粮草,允诺一些好处,让他们随你一道前去驰援下邽。”

    怎么还要去?

    还带着那些流民过去?

    难道在叔父眼中,多几个人便能多几分胜算不成?

    那些流民随军,不拖后腿便是谢天谢地了。

    见推脱不过,郑袤只得苦笑着说道:“城外流民便不必随从了,侄儿带兵去驰援便是了。”

    郑浑热情的上前将郑袤的手拉住,轻声说道:“一路小心,莫要弄险。”

    听到郑浑这句话,郑袤差点绷不住了。

    是我弄险吗?

    明明是叔父你!

    但郑袤自小跟随郑浑,郑浑说是叔父,其实与父亲无异,自然不敢忤逆其意,只得是黑着脸点了点头,说道:“侄儿自当小心。”

    说完便出去领兵去了。

    一日后,郑袤遴选了城中精壮者,在族中三百部曲的统领下,朝着下邽方向驰援而去。

    从去军营,还要遴选士卒,其中花费一日的时间,也可见城中这些魏军的成色。

    能打就没有几个。

    而事实上,也缺如郑袤所想一般,在城中他们还能好好的,但是一出了城,就原形毕露了。

    队伍压根就没有整齐这两个字。

    行军歪歪扭扭也就算了,在出城的时候,还有兵卒胆敢冲入流民帐篷之中,劫掠肆虐一番,这才肯继续行军。

    若非郑袤连斩十人,怕是今日都出不了重泉流民区的范围。

    心累啊!

    我带的到底是什么兵卒?

    在重泉城外的流民区中,王章冷眼看着大批魏军离去。

    方才魏军冲入流民区,他的大帐篷首先被光顾了,里面的资财粮草,连同这几日搜罗的姿色姣好的女子,都被官兵嚯嚯了。

    但他依旧平静。

    只是藏在袖口中的拳头,已经是紧紧地握住了。

    损失些钱粮女人,算得了什么?

    待我拿下重泉,多少钱粮得不到,多少美女不能占有?

    便忍一忍吧!

    “魏军不是朝着莲勺而去,而是朝着下邽去了,看着魏军的数目,城中至少去了一半,待莲勺被汉军围攻的消息传来,便是我们拿下重泉的机会了!”

    在场的流民小头领,基本上都以王章为首了,听此言,亦是颔首点头。

    他们一个个,也已经是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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