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的很紧。

    画圣没直接回答,而是微笑道:“三殿下要是说老道的画工一般,老道不会在意,只会一笑而过。”

    “哦?”萧元承眉梢轻挑,略作思忖,吐槽道,“你是画圣,谁敢说你的画工一般?敢这样说,只会显得他很无知。”

    画圣继续说道:“但三殿下你要说老道的钓鱼之术一般,老道可能会跟你急。”

    萧元承一怔,回想跟画圣一路同行的场景,走水路时,画圣颇爱垂钓,可经常一整天连一条鱼儿都钓不上来。

    这钓术,只怕实属一般。

    “这是为何呢?”萧元承轻语。

    画圣瞥了眼萧元承,“若是有人说三殿下不能人道,殿下会生气吗?”

    “孤不能人道?”萧元承笑了,悠悠说道,“若是真有这种谣言,还是很好自证清白的。”

    “若是有人说曹督主不能人道,曹督主恐怕会怒到杀人。”画圣微笑道。

    曹化疾脸色一僵,冷飕飕地瞪了画圣一眼。

    萧元承一顿,隐隐明悟了。

    “你是想说,孤说他画工一般,戳到他的短处了。”萧元承眉梢轻挑。

    “也不算是短处。”画圣沉吟道,“那铺子里的茶水,搁置了半年多没换,不少字画上都有些许灰尘。

    那少年郎估计并不在意字画铺,有可能是他学了许久作画,结果发现在画道天赋一般,不愿接受…”

    “那般奸诈之徒,作画天赋能好才怪。”萧元承冷笑。

    “这倒是。”画圣点头,十分认同,拂须微笑道,“想在画之一道有所成就,须像老道一般厚道才行。”

    萧元承:“呵呵…”

    “臭不要脸。”曹化疾暗骂。

    “三殿下还是好好想一想对策吧。”画圣提醒道,“老道会忘记在字画铺里听到的一切。”

    曹化疾连忙也跟着说道:“奴才也什么都没听到。”

    萧元承脸色再次变得阴沉。

    “诬陷孤谋逆…”萧元承皱眉,当时,听明白了李素的意图后,他几乎算是一下子就懵了,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回到城主府,登上曹化疾暂住的高阁。

    “孤是不是拿他毫无办法?”萧元承看向曹化疾,眉头皱的很紧。

    “这个……”曹化疾一时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

    作为天奴,他八岁就入宫了,很清楚,谋逆,和其他罪行不一样。

    其他罪行,或许需要见到铁证,才会判罪。

    可一旦涉及到谋逆,一向都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皇帝陛下以后肯定很难再信这位三皇子。

    “奴才不知。”曹化疾垂首,在这种事上,他不敢提任何建议。

    萧元承脸上泛起烦躁,他感觉很憋屈。

    驾临姑苏城,他还没开始行动呢,结果就让李素给盯上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坐在软榻上,萧元承沉下心,闭上双眼,回想着在伯阳字画铺里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孤会来,提前挖好了坑等着孤。”

    “孤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安排好了其他人,给孤造谣…”

    “那首反诗,一旦以孤之名,流传出去……”

    想到这里,萧元承眉头皱的很紧,身上泛起些许凉意。

    作为较为受宠的嫡皇子,他很清楚,这种流言一旦传入父皇耳中,以父皇的性子,或许脸上会淡笑不在意,但心中一定会生疑,其他皇兄皇弟再以此攻讦…

    “绝对不能让这种谣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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