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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还是不停地跪在地上磕头,眼泪鼻涕流了一地。钱家庄的村民什么时候看田氏这么狼狈过,全都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谢玉成重重拍响惊堂木,怒瞪田氏,“说!你是如何拿到县试考题的?”
田氏顿了顿,身子瑟瑟发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玉成大怒,“田氏!需要本官提醒你老田这个人吗?”
田氏脑子一轰,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钱文看田氏被吓傻了,不服气地嚷嚷道:“我阿娘也是被那个老田骗了,是他说有考题我阿娘才花钱买的,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黄正阳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所以你不清楚考题真假就让田丰替你作答再盗用他的答案!”
“不要脸!”高天意狠狠骂了钱文一句。
钱文满腔怨恨,表情都扭曲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是又怎么样?他算什么东西,我让他写是看得起他,要不是他还有点用我早就弄死他了!早知道他养不熟,当初就不应该放虎归山!”
黄正阳彻底沉了脸。
田氏吓得面白如纸,“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阿娘,你别怕,说破了天他也是贱奴的儿子,有什么好担心的!”钱文自动忽略黄正阳刚刚说的话,固执的认定黄氏是贱奴。
谢玉成怒斥,“大胆钱文!田丰之母黄氏乃是正三品京官,钦差大人的嫡亲妹妹,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岂容你污蔑!”
谢玉成直白地告诉大家黄氏的身份,戳破了钱文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
田氏差点晕死过去。
钱文又嫉又妒,双眼喷火,恨不得将田丰给杀了。
钱家庄的人全都愁眉苦脸,这会儿他们完全没了替田氏母子撑腰的心思,全都在想着怎么亡羊补牢。
黄正阳长舒了一口气,冷冷看着钱文,“县试你们是通过老田的路子,那府试呢?府试的考题又是怎么弄到手的?”
“府府试?”高天意等人全都惊呆了,包括高秀才也是一副脑子宕机的样子。
“你连府试的考题都能拿到手?”高秀才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谢玉成看向田氏,“说吧,这回又是怎么办到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再不老实交代,本官只能用刑了。”
田氏都快吓尿了,许是知道狡辩无望,她双眼空洞,放弃了挣扎,“大人,民妇都招,是,县试考题和府试考题都是我找老田买的。”
“他收了你多少银两?”谢玉成眯着眼盯着田氏。
田氏顿了顿,目光闪烁,“二二两。”
“胡说!田氏!来人,打十杖!”谢玉成最后一丝耐心都被耗尽,直接让人用刑。
钱文拼命挣扎,“凭什么,我阿娘都交代了,凭什么打她?”
“那就要问她自己了!”谢玉成意味深长地看着钱文。
田氏犹如死狗一般被拖下去打了十杖,再次拉回来的时候已经去了半条命。
谢玉成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本官再问一遍,你跟老田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不遗余力帮你们母子,记住,只有一次机会,若是再说谎欺骗本官,下一次就不止是十杖了。”
田氏泪眼婆娑地看着钱文,眼中满是不舍,“不要冲动,不要再得罪田丰,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了,记住!”
“阿娘?”钱文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田氏奋力往地上狠狠一撞,头破血流。
谢玉成大骇,又惊又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眼看田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