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布,这些料子足够她做衣裳被子了。

    既然杨大丫不想她破费,那就另外买点珠花铜簪添妆,总的才花了五十几文。

    她满意,胡氏也开心。

    当江宁把那些料子放在李氏和杨大丫面前的时候,两人都傻眼了。

    “老.老大家的,我给你的银子扣掉做三件套,买不了这么多料子吧!你又填补了?”李氏只觉得头疼不已,这得往里面填多少钱啊!

    江宁心下一阵好笑,“阿娘,没填补,夏布一尺十文,冬布十五文,你自己算算有没有超了。”

    “这么便宜!不可能!”李氏打死都不信。

    杨大丫也是一脸怀疑。

    江宁耸肩,“我说真的,不过这个价钱是人家给我的人情价,不挣钱的,所以你们别到处嚷嚷。”

    “真的?”李氏还是怀疑。

    江宁一脸真诚,把自己另外买的两朵珠花两根铜簪拿出来,“比真金白金还真!不然我也不会另外买这个,拿着玩吧!”

    她把东西推到杨大丫面前。

    李氏这下算是信了,老大家的虽然出手阔绰,但不是个冤大头,真要是往里填补银钱肯定不会另外再买这些东西,毕竟大丫又不是她亲生闺女。

    杨大丫看到那些首饰,鼻头酸酸的,眼眶红红的,默默将东西收起来,“谢谢大伯娘。”

    漂亮头饰哪个女子能拒绝?珠花和铜簪都特别精致漂亮,一看就是用心挑选的,她长这么大还从拥有过属于自己的头饰,不,应该是连摸都没摸过。

    祖孙俩欢天喜地地抱着料子走了。

    村里人婚嫁一切从简,喜服只要是大红色的就行,也不用讲究什么花样,若是没有大红色的甚至粉色的都可以。

    多了周氏和几个村妇忙,只用了五天,就把成婚用的喜服、新衣裳、被褥全都做出来。

    又过了半个月,严正新父子俩把杨大丫的嫁妆三件套送过来,在村里引起不小的轰动,所有准备成婚或者即将嫁女娶媳的妇人纷纷跑上门瞧看,对严木匠的手艺赞不绝口。

    张氏遗憾地嘀咕道:“早知道你还能做这种花样,当初说什么我都要定一套!”

    庞氏在一旁嗤笑一声,“当初就算知道你也不敢做!是现在有点余钱才能理直气壮说这种话!没事,儿子儿媳用不上,将来孙子肯定能用上!”

    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