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银钱,此事我便不再追究;第二,你可以不退这钱,就别怪我把事情闹大,让永泰酒楼在京城无法立足!”

    她气焰嚣张,宫海宁这般好脾气的人都被逼出了一身火气,当下便咬牙道:“看来偌大的程府已经堕落到讹人钱财的地步了!既然程夫人如此不顾脸面,我一介男儿又何惧?但我永泰酒楼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泼脏水!来人!报官!”

    “你敢!”崔玉蝶瞪大眼睛,怒目而视。

    她本意是仗着公主入门,以权压人,逼迫对方就范,反正她要的又不是全部银子,而是一半,如此一来既不会让对方狗急跳墙又能挽回自己一点损失,没想到这人竟然油盐不进!还要报官,若是真的报官,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她以后都没脸出去参加宴会了。

    宫海宁再次抱拳,“不好意思程夫人,官府的人应该在过来的路上了,今日此事必须查清楚,在下绝对不能让永泰酒楼留下隐患,您又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不是很好吗?”

    “你”崔玉蝶气得捂着胸口跌坐到太师椅上。

    程娇娇看情况不对,立马双手叉腰,指着宫海宁娇声训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没有风度?还将我母亲气病了!”

    宫海宁:“.”

    第一次见识到高门贵女蛮不讲理的样子,果然,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都是真的!

    “程小姐,是非曲直自有论断,在下不与你争辩。”宫海宁一脸淡漠。

    程娇娇被气得不行,跺脚喝道:“来人!把这恶人给本小姐赶出去!”

    几个程家下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地走向宫海宁。

    宫海宁瞬间沉了脸,“我看谁敢!今日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扣押我永泰酒楼的人,如今事情未曾解决,却要将我驱赶出去,怎么!打量着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谁报的官?”府尹带着四个官差正好在这时候过来。

    程府的下人吓坏了,赶紧后撤。

    崔玉蝶恼恨咒骂,“没用的东西!”

    宫海宁忙上前将情况仔细说清楚。

    这种事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府尹一般就是和稀泥,不好处理的是一边是公主的婆母,一边有逍遥王撑腰,还有一个玄武鼎在那里杵着,他向着谁都不对。

    正当府尹为难之时,又有人过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程东江醉眼迷离地在管家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出来,走个路还能七弯八绕,一看就是被人生生从床榻上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