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山路崎岖,路费也不便宜。所以我们几乎一年才能回来一、两次。”他缓缓开口,与严霜讲起了以前的事情。

    “山上的信号也不太好,等我接宁姨的电话时,小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和梅安赶忙向校长请假,从外地赶回来。”

    “是宁姨去报的警的吗?”严霜问道。

    郝炘点点头,“嗯,我回来时,宁姨已经报警了。可惜警方当时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们查到,小妹当晚打过电话,也接到过一通电话。打过去的电话已经查过,是认识的人。”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有一通电话就是宁姨的学生也就是方正。他们都不清楚她去了哪里。而接到的那通电话,则是小妹公司的领导打来的,说是问工作上的事情。”郝炘苦笑地摇摇头,说道。

    看着对方自嘲地苦笑,严霜也觉得有些讽刺。

    是啊,谁会怀疑一个同事的来电了?天天都会沟通工作的身份,任谁也不会第一时间察觉到,这通来电有很大的问题。

    而当今社会,大家更不会认为,下班后接到同事的电话,是一件多么不正常的事情。

    “后来呢?”她轻声问道,怕打扰到陷入痛苦回忆的郝炘。

    “后来,我们去查了监控。查到她曾在环湖公交站下过车,至于去找谁,后面又去了哪里,就再也查不到任何线索了”他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便又将头垂了下来。

    “当时的监控还没那么普及,好多地方都是死角,我们就这样失去了”

    “找我.”严霜默默接了一句,眼神黯淡。

    “什么?”郝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抬头问道。

    缓缓摆了摆头,严霜说道:“是啊,郝大哥。你刚才还问我会不会怪你们.”

    她的表情异常痛苦,说道:“这几天,我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停地想,不停地回忆。终于让我想起来了,应该是我,对不起你们”

    她转身面对郝炘喃喃,脸上已布满泪水。

    “哎小霜,你这是怎么了?”郝炘吓得双手在自己口袋里乱摸,想找出纸巾给严霜擦泪。

    “怎么说得好好的,就开始哭起来了呢?”他找了半天一张纸也没找到,对方一个女孩子,他又不能直接拿袖子给她擦,顿时急得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了。

    “郝大哥其实那天晚上,宁灵姐和我在一起。我那天补习完,在家门口刚好碰见她来找我,说约我去湖边坐坐.”

    “什么?她那天晚上主动找你了?”郝炘失声问道,忙乱的双手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