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确实就只剩下了她与严霜两个人。

    “宁灵.”余苏安固执地叫着这个名字,开始做起了危险的动作。

    只见她颤颤巍巍地从围栏上站起身来,换了个方向,面对严霜后再次坐下。

    如果不是此时开玩笑不合时宜,严霜真想赞一句,好功夫!

    “可以叫我严霜吗?”她问道。

    “可以。”余苏安无所谓地回了句,目前情绪还算正常。

    她看了严霜好半晌,然后说道:“严霜,我当初确实是不得已。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忏悔,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余苏安的头发被风吹得四处翻飞,她却没有用手拨弄,任由它们在自己脸颊上纠缠。

    严霜想问她点什么,但想起刘琳交代的话,便默默地没有出声。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了啊!我的丈夫离开我,我的女儿嫌弃我。那些所谓的亲人,她只不过是想从我身上薅下我的血肉而已。我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了,你还想怎么样?”余苏安见她不说话,情绪似乎开始不稳定了起来,一句比一句大声。

    “霜,适当回一句,拖延一下时间。”刘琳在门后,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说道。

    于是严霜开口道:“我不说话,只是因为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可以说得稍微详细一些吗?”

    “你不懂?呵呵.”余苏安好似觉得严霜此刻的话很好笑,讽刺地笑出了声,“你怎么可能会不懂?自从你进到公司,那几个人一个一个死去时。我就知道.”

    “总有一天会轮到我!”她声嘶力竭地将这句话喊了出来。

    这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余苏安现在站的地方有些危险,严霜真想呲她两句。

    她才是妥妥的受害者好吧?自从进了这家公司,自己的精神和身体就一直在饱受摧残,现在余苏安却说所有的事情和她有关?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一群心理有问题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恐吓,都离职了还要被强制性拉回来安罪名!

    “宁灵.”余苏安又叫回了那个名字,“罪魁祸首是祁郢,你去找他好不好?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已经过得够苦了”

    “我今天,站在你的埋葬之地,就是为了向你忏悔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余苏安说这番话时,眼睛依旧看向的是严霜,但又不仅仅是看向严霜。她应该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忏悔的载体,来悔悟她曾经犯下的错.

    严霜依旧没有回答她,她没办法替一个可能受过这些人迫害的女孩,去选择原谅!

    但这次,余苏安并没有要求严霜一定要回应她。

    她只是看向了天台的某一角,然后再看回严霜,对她扯开一个释怀的笑容。

    随后,张开手臂朝身后无尽的深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