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代表身份的不同服饰。

    他们的行动有些僵硬,说话也过于死板,宛如翻译语言时会错漏百出的机翻,最初观众们以为这是播出事故,但当然另外一个画外音出现的时候,他们明白过来,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这样讲话的。

    僵硬,呆板,死气沉沉,如果说这能够高效的表达出某些事情的含义也就罢了,但事实上,那些话语往往废话连篇并且空洞至极,所幸这些废话只是存在于背景中,最后变成了无法辨别的不明低语。

    此时的主要声音换成了画外音。

    而后,观众们见到,视角逐渐被拉开,那画外音也并非旁白,而是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同样是淡黑色的粗坯建模。他穿着灰红色的粗纤维衣服,裤脚很大,看起来像是一个冶炼工人。

    并无理想的人,不愿意离开边界的孩子。

    画外音正是他的内心独白,他似乎比起寻常的孩子要思考的更多,最初只是一点点,后面就逐渐的多一点,再多一点。

    孩子叫做“钛”,在这个世界是一种金属的名字。

    他的父亲是冶炼区的冶炼工人,他的母亲是冶炼工人,他的爷爷也是冶炼工人,这似乎是某种强制设定,他们不知道世界为什么是这样,只知道世界从以前就是这样,他们所做的事情是自古以来的人们都在重复做的事情,而他们也将从此以后一直这样下去。

    没有必要变化,因为这很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不可以逾越,不可以跨越自身的设定。

    电影的开头是平淡且压抑的,但是那时刻出现在地平线边境的“边界墙”,则是让观影的人们感觉到有些压抑。

    但当镜头转换,来到更高处,则会发现,就连天空也是有边界和限定的高度的。

    在无垠世界生活的人们,看到那种四面八方都存在的灰蒙蒙的高墙,自然就会想到囚牢二字,然而本就生活在囚牢类世界观的人们,在他们的认知中,世界拥有边界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于圣者们来说,他们产生了异样的情绪。

    作为各个文明幻想出的保护者,从无尽未来汇聚到一切时间的终末,他们明确知道世界是无垠的,然而本在无垠世界中诞生的他们,却必须要让所有文明的末裔在一间小小的庇护所中进行生存。

    外面是无穷无尽的骨灰和沙海,时间的灰烬堆砌在黑暗的无边世界,一旦迷失在其中而没有火种加护则立刻就会被黑暗与沙海同化。

    那无边的黑暗又何尝不是边界?浩瀚的骨灰与时间之沙又何尝不是高墙。

    “这像是个社会实验的盒子。”有人低语,目不转睛。

    电影还在继续,在初期给出镜头的这些孩子,他们的生活并无交互,他们比起铁人更像是机器,行动轨迹都是划定准确的,似乎就连生活与行动路线都有着“无形边界”进行限制。

    居住在统治区,被“筛选”为统治阶级的政治孩子,这是特殊的一批人,他们和自己的父母已经完全区别开,他们来自各个区域,在这里接受统一的“统治学”培训,他们的义务就是让这个世界持续的保持下去。

    处于祈祷区,经过洗礼而固定为宗教阶级的神官的孩子,他看着手中的神之典籍,空洞而重复,不怀有任何虔诚的念诵着书籍上的内容。

    住在制造区,一位沉默寡言的维修师的孩子,他的店铺中摆满了各种机器零件和电子元件。

    生活在贫民区,本就没有理想的扮演家孩子,他每天按照固定的流程,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在贫民区的边界进行着滑稽的表演,他常常表演一位谎话连篇的小骑士。

    “统治者,神官,机械师,表演者,冶炼工。”

    镜头转动,一日过去了。

    名为钛的孩子在如往常一样的前往工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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