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僵住的背影看了半天,忽而抬头,冲天空大声“操”了句,崩溃道:“老子一看你这逼样就知道!才转过来几天?眼珠子就他妈黏在人身上不放!!!”

    过了好一会儿,逢钦才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他。

    秦威是真喝多了,脸通红,一边踹墙,一边还在指天骂地,什么难听话都往外秃噜,看起来比平时疯了不止一个度。

    过了会儿,他看着像是骂累了,才往墙根那儿一坐,头一歪,像是准备就在这儿睡觉。

    逢钦:“……”

    他将车一停,在秦威旁边蹲下来,拍拍他脸,“喂。”

    秦威掀了掀眼皮,不耐烦的赶他,“干嘛?”

    “跟你打听个事。”逢钦微微偏着头,状似不经意的问,“你刚刚说……‘都’?还有谁?”

    秦威醉意朦胧地盯着男生英俊的脸看了一会儿,哼笑一声:“老子就知道你忍不住。”

    逢钦没承认也没否认,不答反问,“包括你?”

    “……”秦威张了张嘴,愣了一下,仿佛是没料到被反将一军。他反应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的露出一个傻笑,道:“瞎几把讲什么呢?老子是直、直男……直,男,懂不懂啊?”

    “直男不可能喜欢男的……”

    逢钦:“……”

    算了。就不该指望一个醉鬼嘴里能说出什么。

    眼看着秦威都急的要拿树枝子在地上比划,教他“直男”两个字怎么写了,逢钦终于看不下去,起身准备走。

    又被扯住。

    “但我告诉你,你,你们,都比不过李、李琢那小狗比,”秦威口齿不清的道,“那狗比……成天装可怜,妈的,就我秋哥,心软……好骗……他妈的……”

    “我还告诉你个秘密。”秦威嘿嘿的笑,扯着逢钦的裤腿,拼命的往上凑,“我秋哥,早、早跟李琢那小、小狗比搞到一起去了,在、在我家后面那栋楼房那儿,同、同居。”

    “想知道我家那栋楼在哪不?”

    逢钦的脸色慢慢的淡了下来,转头看他。

    秦威看着逢钦的脸色,忽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锤墙,“看,急了吧!老子就不告诉你!死心吧你个孙子!”

    逢钦舔舔后槽牙,深呼吸几口气,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脚。

    秦威一个一百五十斤的体育生,挨了这么一脚,哼都没哼一下,身子软趴趴的往后面一瘫,终于没再叽歪。

    世界终于安静了。

    但逢钦脑子里没法儿安静。

    前十八年,逢钦从没觉得自己会跟“暗恋”或是“一见钟情”这个词扯上什么关系。

    对某个人见色起意,仿佛求偶期的动物一般绕着他打转,再因对方的一点点回应或是根本不回应,而欣喜、心酸。

    ……蠢毙了。

    他重新骑上车,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冉暮秋,但还没等他将那人从脑子里赶出去,便见下一个路口看见他。

    几乎是瞬间,逢钦浑身的血就又热了起来,下意识便要露出一个笑。

    可等定睛看清巷中景象,他神情僵住,整个人如坠冰窖。

    路灯半暗,天边只余一轮皎白的明月,落在巷角的两人身上。

    高挑少年半跪着,一手箍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则捉着对方的手指头,亲吻一点点落在手背及指缝间的皮肤上,动作近乎虔诚。

    被他箍着的那人身量纤细,腰身大概两手就可合握,逢钦早就知道。

    下午的时候,他就站在在医务室的门帘缝后面,盯着那人看了半天。李琢给他换药,自己就像个神经病似的,从那条缝里,拿眼睛丈对方他腰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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